寒沉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覆他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子爭手下的那點兵力根本不值一提。
或許,連凌奪手頭上的兵力都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就這點兵力,子爭還敢過來跟半庭新共謀大業。
半庭新看在他是天界的四殿下,總得有些權勢在手。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半庭新也會留給他一分薄面。
鳳含小心躲在牆壁上,懷中撫摸著那隻溫順的小黑貓。
想著這些面目可憎的人,整天就知道為了自已的霸業,不擇手段去謀殺別人。
這點居心,真是可恨。
又一個低沉的聲音飄了過來,只道:“想要將月舊後悔莫及,就奪走他手中的城軍。”
那麼以後城軍就會落在半庭新的手中,又多了一分強大的兵力。
如此,半庭新還會害怕其他的兄弟跟自已鬥嗎?
寒沉很是贊同子爭的話,只有凌奪沒有說出自已心中的意見。
興許,凌奪也是預設這個主意了。
一個人想要完成心中的霸業,是離不開他的手中擁有眾多的權勢和兵力。
寒沉知道太子屢次想要奪走將月舊手中的兵符,每次都會被他扭轉局面。
所以這千年以來,半庭新消耗巨多的精力。
也沒有辦法從他的手中把兵符奪了過來。
其實這點凌奪是贊同的,畢竟比起直接殺掉將月舊一事。
哪裡比得上一點點把他最重要的兵符奪了過來。
讓他看到大勢已去的局面,他心中那一分不甘和仇恨,就會朝朝暮暮折磨著他的身心。
人嘛,心痛比誅心,會給人帶來像是抹不掉的劇痛。
這點,凌奪嘗試過了。
“然後呢?”
寒沉繼續問道,見到子爭沉默這麼久,都沒有把計劃說了出來。
換做自已,早就把計劃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沒有留著半點秘密,不讓別人使勁去猜測它嘛。
子爭輕輕咳嗽兩聲,只道:“謀反。”
任何一個帝王都是忍受不了自已的兒子,舉兵討伐自已。
哪怕是一生對他寵愛有加,但在權勢的面前,一切都是經不起考驗了。
謀反,是帝王一生的逆鱗。觸之,非死即傷。
寒沉想了想,但將月舊這些年來,向來勤勤懇懇,也對妖君畢恭畢敬。
他從來沒有逾越半步,自已就算派個能言善道之人,縱然不可能忽悠將月舊舉兵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