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舒凌。因今日久安身子狀況上佳,所以她就抽空來看看曦月。
只是,院裡的氣氛怎如此凝重?難道曦月病重了?來不及多想,她直奔院裡。
門口的守衛都識得她,所以並未阻攔。
只是還未等她靠近詢問發生了何事,就聽到兩名被人攙扶著的男子朝陸琮告罪道:“主子,是我們看管不利,才導致林姑娘被人擄走,請您降罪。”
曦月被人擄走!舒凌腳下的步子猛地頓住。
“不是你們的錯,是賊人太過奸險。”陸琮不是暴虐之人,雲娘有多難對付,他一清二楚。
林睿澤此刻正煎熬著,曦月再次不見了,還是在守衛的看管下。他們說的雲娘又是誰?她為何要擄走曦月?
不怪他什麼都不知道,而是沒人跟他提起過雲娘這一人物,林曦月多次說起陳家也只是提到了陳浩和陳紹明。
“雲娘是誰?”他迫切地想弄清狀況。
“她原是陳家的人,與陳浩攪合在一起。在陳家出事後,她就潛逃消失了。”恩銘給了他答案。
“可她為何要擄走曦月呢?按理來說,陳浩死在了獄中,她見到了他的下場,應該逃得越遠越好,為何還要回來招惹我們?”
“對,為何?”陸琮低聲喃喃,思索半晌後,一個猜想止不住地在心裡浮現,向來冷靜的他也禁不住害怕起來。
見他如此神情,林睿澤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陸琮將凝重的視線轉向他,沉默許久,終是緩緩道出二字,“報復。”
沒錯,正是報復。
雲娘明知自己身犯重罪,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條,可她偏偏不逃走,而是在黎城逗留,甚至還擄走林曦月。她做這一切,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報復。
陸琮垂下眼眸,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她報復的物件應該是自己,只是陰差陽錯地綁了林曦月。
“那豈不是糟了?”恩銘驚道,“她可是認識林姑娘的啊。”
恩銘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我立馬去府衙借人。”林睿澤哪怕不清楚具體狀況,但報復二字就足夠恐怖了。不論如何,他下山借人總是沒錯的。
“慢著。”陸琮叫住他,“如今能調動府衙的人是吳同知,你找徐清明沒有用,還是讓恩銘去吧。”
林睿澤這才想起姑父受到貪汙案的牽連,不好出面大肆調人。
“你跟我在麓山書院周邊找人。他們帶著個人,跑不了多遠,應該還躲藏在附近。麓山書院或是周邊可有什麼隱蔽之處?”
“有,我來帶頭。”受陸琮啟發,林睿澤有了搜尋方向。
麓山書院不大,但麓院後山卻是一塊天然屏障。後山將外界和書院隔絕開來,互不驚擾。先前,他們狩獵所在的麓山獵場就在後山和書院的交界之處,而林曦月和舒凌為躲狼而藏進的地窖則位於後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