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談中,林曦月得知青衣女子名喚舒凌。
舒凌是濟世堂的女醫,多為黎城宅院裡的夫人們看診,且醫術頗佳。
她今日上山並非是為了採藥,而是要去見在麓山書院任職的夫君—邵久安。
“你為何今日上山呢?”舒凌奇怪道。
“我哥哥在書院唸書,我今日是為了去見他。”林曦月攙扶著她往山上走。
“書院不是已經放假了嗎?”
“是。不過前些日子,家裡出了點小意外,他的學業被耽誤了不少。他想著明年要參加秋闈,所以還是要刻苦些。”她將哥哥對家人的一套說辭擺了出來。
舒凌果然沒有懷疑,只是好奇道:“你哥哥明年要參加秋闈,他年歲幾何?”
“過了年,他就十七了。”
舒凌吃了一驚,十七歲就能參加秋闈的少年郎可是少見,怪不得人家如此刻苦。
“後生可畏啊。”她不由得讚歎道。
林曦月見舒凌年紀不大,想必她夫君也不是年老之人。
麓山書院久負盛名,普通學子想入學唸書都難,更別說是入院任職了。
林曦月對她夫君倒是十分好奇。
“你夫君是書院的先生嗎?他是教什麼的呢?”
“他是書畫先生。”提到自己夫君,舒凌嘴角微揚,笑容隨即浮現在臉上。
見她如此神態,林曦月便知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定是極好的。
兩人邊走邊聊,彼此瞭解不少。
不知不覺,麓山書院已經到了。
林曦月先前來過書院,對此地倒是頗為了解,舒凌更是不用說。
在書院,先生和學生的住處是分開的,且方位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