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同知去到外間,林曦月緊繃的身子稍緩。
方才陸琮的一番話,驚得吳同知不敢多想,她也才能不被認出。
他的用意,她自是明白。
“在後面坐著吧。”陸琮輕聲交代她。
“可這酒……”她可是陪侍女使,需得守在旁側倒酒。
“你放著,我自倒便是,他們察覺不了。”
站了許久,確實辛苦,林曦月坐下的那一刻,忍不住抿嘴笑了。
陸琮將點心酒水移到桌角,讓她餓了便吃,不必小心翼翼的。
“他們沒得召喚,不敢隨意進來。”
聽得這話,那她便敞開肚皮吃了。
林曦月吃得開心,陸琮側頭看著她,心裡倒也歡喜。
吳同知入座後,和周邊的富豪紳賈對視一眼,微頜首示意,眾人心下了然。
不多時,有人似不經意間提起陳家來,“陳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確實是你我所不曾料到的。”
眾人隨之附和。
“不過……”又有人話題一轉,唏噓道:“凡事得有個章程。陳浩雖是犯了大錯,但已被判秋後問斬,既不得推遲也不得提前。可沒想……”
那人話說到一半又不再說了。
林曦月在裡面聽得著急,不明白陳浩在獄中發生了何事。
她看向陸琮,只見他眉頭微蹙,似正受此事煩擾。
“陳浩在獄中暴斃而亡。”他輕聲道。
“什……”她險些驚叫出聲,好在反應及時,將自己的嘴給捂住了。
陳浩死了?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