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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懸浮的乳白色圓珠如夢幻蘇醒一般,漸漸消失。石壁上的青色光幕也是一斂而沒,在石壁的上方,不知什麼時候懸浮著一條人影。
這條人影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但身上的氣息一陣接一陣湧下來,強大得令人心悸。
“諸位道友,接下來就是本次壽宴的正戲了,今年的規則和往年一樣……”
就在所有人將目光投向那道散發著強者氣息的身影,仔細聆聽他的妙語時,沒人發現在他頭頂的白雲之上,一隻黑鶴徐徐滑過,向西飛進一座孤峰。
山峰上亂石嶙峋,黑鶴飛入一顆松樹,站在樹頂,抬起腳慵懶地梳梳翎毛。松樹下兩個老人對面而坐,凝神下著一盤棋。
左側一個紅發老者,臉膛通紅,雖是耄耋年紀,但目中精光如虹,絲毫不顯老態,其身上的氣息竟比石壁前那道人影還要深不可測。紅發老者對面的老人,則彷彿懼冷一般,渾身縮入一襲黑袍中。
紅發老者落下一子,忽然道:“大哥,四弟今日會不會上山來?”
蜿蜒的山道上緩緩浮現出一條人影,從一隻滿頭銀星的頭顱,到一身髒兮兮的僕人的衣服,人影全身漸漸顯露出來,正是卡西莫昨天見過的趕車師傅。
“大哥的大壽,我怎能不會來?”
“瀉之,你怎麼這身裝扮?太有失身份了吧?”紅發老者上下打量過趕車師傅,頗有些不以為然。
“怎麼?三哥不歡迎我。”
“老四,坐下說話。”渾身縮在袍子裡的老人指了指眼前的石凳道。
趕車師傅剛落座,紅發老者李噴之問道:“老四,這一年來,可有什麼收獲?”
趕車師傅李瀉之臉露無奈,搖頭道:“沒有什麼收獲,今年來情況越發嚴重了。凡是在劍道上有天賦的準劍修,都受了聖宮的洗腦,一心想著在演武場上生死廝殺,求得那一點名譽。凡是不支援生死決鬥的,卻沒多少天賦。你們呢?我看去年來莊中求劍問道的人,也頗不少。”
李噴之搖頭道:“來的人中雖然有天資不錯的晚輩,但無一值得栽培。”
李瀉之沉聲道:“時間不多了,大哥。我聽說薄暮的大弟子,差不多快到掌握意識劍的境界了。”
縮在黑袍內的老者淡淡道:“遇大事要有靜氣,不要慌張。”
“哦?”李瀉之道。“莫非大哥已經有了計較?”
黑袍老者沖山下努努嘴,道:“看下這批人怎麼樣再說吧。如果真不行,我們拼著四把老骨頭把聖皇和那劍使抹掉也就是了。”
李瀉之搖頭道:“的確是最容易見效的一招,但確是下策了。”
三人在松下談論時,山下平臺上已經是忙作一團,三劍莊每年一度的決鬥大會,終於是正是開始。卡西莫來之前也已經打聽清楚,在壽宴上,所有人都可以參加決鬥大會,包括劍修。當然決鬥地點會佈下靈氣隔絕結界,只比劍法,不比修為。
這也是卡西莫十分想參加決鬥的原因,只要不比修為,在劍道上,憑借絕對防禦劍法的神異,卡西莫還沒慌過誰。
決鬥大會採用捉對廝殺的形勢,輸者敗退,勝者留下繼續廝殺下一對,直到剩下最後一人。當然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天決鬥大會前三名,可以獲得和大莊主共進晚餐,並接受指點的機會。
卡西莫高高興興地報了名,回頭一看古三用和軒轅氹馹兩人無動於衷,詫異道:“你們不參加決鬥麼?”
軒轅氹馹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兩要是參加了,哪還有你的份。當然是不參加,給你個機會了。”
卡西莫哭笑不得,這兩人神神秘秘的,對迎客童子的出手便能看出,手段也是不低。可能他們不在乎吧,卡西莫心想。
平臺上諸人報完名後,卡西莫瞄了一眼報名簿子,大約有三四十人。三百人中只有三四十人參加決鬥,倒也不算多。不過轉念一想,也不難明白,來參加壽宴的肯定不乏名氣極大之輩,他們自知手段不足,自然也就沒有奪取名額的念頭。而這三四十人中,有自信奪取名額的,恐怕不會超過十個,剩下的估計是打著增加戰鬥的經驗的名頭來報名的。畢竟跟無法使用靈氣的修士決鬥,可不是隨隨便便都有的機會。
卡西莫回到蒲團上,一隊隊道童便端著木盤穿行在眾人之間,木盤上擺著一碗長壽面,一顆青中帶紅的果子。
這平臺上有三百多人,每人面前便擺著這樣一隻木盤。眾劍客大多是苦修之士,倒也不太在意口腹之慾,趕了大半天路才到三劍莊,此時確實有些餓了,便端起面條一頓猛吃。
唉,你還別說,這面條又香又甜,入口清爽彈牙,嚥下去後回味無窮,甚是好吃。再吃那顆果子,也是甜脆可口。一碗麵一顆果子下肚,倒也令眾人足以飽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