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死了人,然後出現了這種波動...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野獸才不敢進入這裡?還是說是因為這股波動的原因促使了什麼東西將他們給殺死了?”雖然感受到了這股波動,但是洛言卻依然還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這並不怪他,畢竟在情報的收集還未完全之前,也只能這樣瞎猜測了:“那麼這股力量的來源是因為什麼?那個大眼珠子,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它到底在著急一些什麼東西?”
“可惡!”
而在另一旁的馬封聲終究是難以壓抑得住內心的怒火與悲傷,恨恨的一拳打在了地面上,將沙土濺起老高的距離之後,馬封聲的眼角帶著淚花。
縱然他一再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依然還是哽咽著出聲:“抱歉,我不想暴露出這種軟弱的一面,可是我...真的忍不住。讓你們見笑了,我這樣的一個壯漢做出這種哭泣的樣子,很丟人吧。”
“痛失戰友的感情,我能夠理解,我的那些隊員們也都沒有找到,我想我如果看到他們也是這樣的下場了的話,我也不會比你好到哪裡去。”
言和與曉凰之間似乎終於說完了話題,轉而來到了這屍橫遍野的場景中間轉而安慰起馬封聲來:“所以,盡情的哭出來吧,有些時候發洩出來總比壓抑在心底裡要好得多,我想...如果莫留影也醒著的話,也一定不會比你好到哪裡去吧。”
雖然曉凰並不知道這裡死掉的人都有誰,但是並不妨礙她做出猜測,莫留影的團員們說不定真的有些出現在這裡,就這樣毫無生氣的死在這裡,只不過這家夥現在還在昏著,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或許這種昏迷於他而言,也是一種好事,起碼不用面對這種慘烈的現場,不會讓他感到悲傷。
“成為傭兵的時候,就應該抱有死的覺悟了。傷心的話晚點再說吧,這裡不宜久留,我們要盡早離開這裡。”
將手上的沙土拋撒出去,洛言眺望著遠方的地平線說道:“這裡的血腥味很重,一定會引來和我們一樣的人,若是留在這裡,一定得不了什麼好處,盡早離開必須的,這個地方不會平靜下去了。”
是的,不會平靜下去了。
那個大眼珠子既然這麼著急,就肯定不會任由還在這裡活著的人們這樣優哉遊哉的,開始動用起手段的它,勢必會讓人們相遇然後爆發沖突,然後角逐出它需要的那個蠱王。
而洛言要做的,就是盡量避免戰鬥,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人活著,他不想死在這裡,也不想一開始就和人交戰,躲起來隱藏到最後與少數人戰鬥,永遠要比和一群人戰鬥的風險與壓力來得低一點。
“我可以將他們埋葬起來嗎?他們都是我的隊友,我實在不忍心將他們就這樣拋棄在這裡暴屍荒野,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很殘忍的事情。”
“雖然我很不想拒絕你,但是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我們一刻鐘也不能在這裡停留,你想要為他們收屍,那麼等會兒誰來為我們收屍?這裡不是你釋放你的善心的時候,收起來吧,等到出去以後再說。”洛言的話很刻薄,甚至稱得上是過分。
可是這就是事實,他向來都是不曾顧忌別人的心情說話的,不然的話他這張嘴也不會動不動就把人氣得半死了:“現在你需要的,就是把你的憤怒壓抑在心底裡,給他們收屍,何不給他們報仇?你終究會遇到那個將他們殺死的人的,那個時候,就是你表現的時候。”
曉凰捅了捅身邊言和的腹部,湊到了言和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言和啊,你說的沒錯,這家夥的嘴巴是真的毒,根本就毫不留情啊!雖然說的都是實話。”
“就因為是實話所以才難聽啊~”言和苦笑著,實話實說的人,從來都很令人産生厭煩。
因為這個事實作為當事人,他們自己本來就知道並不需要人來提醒,而說實話的人,就是打破他們那最後一絲幻想的人。
“你自己留在這裡收屍我沒意見,我不可能留在這裡等你。而如果你死了,你的隊員們的仇就真的沒有人給他們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