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觸動了什麼隱藏的開關一樣,興奮的譚歌將長刀提起來舔了舔,居然真的從這把長刀上舔下來了血液!
而當他品嘗到血液的味道以後,臉色也是越加的瘋狂了。
他以為站在他面前的這道行雲幻影就是洛言的本人,就好像是樂正汨羅能夠化成羽毛飛散開來一樣,是具有特殊招數的人。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行雲幻影,就真的只是幻影罷了。真正的殺機不是在前面,當他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將背後的弱點給暴露出來。
只是洛言還不想冒風險來刺殺他,洛言的目標,早已選好了!
呼嘯的破空聲將周圍靜靜漂浮的寒霧都給吹的朝兩邊退去,生生的在這迷霧中開闢出一條筆直的通道來,雖然這通道有些小了。
而當譚歌察覺到背後的這破空聲之時,第一反應就是朝前跑去,是的,朝著行雲幻影疾馳而去,因為他知道無論是轉過身擋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將背後暴露給那邊的幻影,還是任由這攻擊到來,都會在瞬息間處於絕對的下風,甚至是被對方打造出絕殺的局面,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完全不顧及背後的攻擊,一心一意將面前這個家夥給撕碎了。
這也正是符合了他的戰鬥風格。
想法雖然很好,但是行雲幻影卻是緩緩的退後,那由白色的霧氣組成的身體快速的分解開來,化作無序的霧氣融入了周圍的迷霧中。
“噗嗤。”而蒙頭朝前沖的譚歌眼看著行雲幻影的消散,還沒有仔細想想其中的門道,還沒有感受到背後的攻擊到來,卻反而是聽到了血肉被撕開的聲音。
也直到這時,被莫名而來的暴虐與興奮沖昏了頭的譚歌才恍惚想起來,他的背後還是有一個人存在的,而這個血肉被撕裂的聲音是...
轉過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插在地面上釘死了斷裂的左手的慘烈。
然後才是在另一邊,臉上還保持著不甘神色的多羅多撲騰著雙腳,還想要繼續朝前奔跑,但是脖子卻被一隻手卡住然後提了起來,在瞪大了的眼睛無助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之後,斷掉的手臂部位還在瘋狂的朝外傾瀉鮮血。
“饒...饒...”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洛言卻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罷了,手掌用力的捏下去,將他的頸椎完全的碾碎。
感受著手上這個人掙紮的動作猛的停滯下來,洛言深吸一口氣將多羅多的屍體丟棄到一邊,任由鮮血在這褐色的沙土上流淌著,他那兀自還睜著的眼睛似乎還在看著這個世界,看著這個...吃人的世界。
“我說過,你們一個也走不掉。”
將插在地面上的焰火拔出來,旋動之間將槍鋒上的鮮血甩出去,洛言看著那兒站著沉默不語的譚歌,臉上流露出了情不自禁的笑容。
這在他一向都是在別人面前面癱的僵屍臉形象完全崩塌掉了:“現在,只剩下你了。”
而那從見面開始直到之前都是一副毫無表情的死人臉的洛言,突兀露出的笑容,在譚歌的眼中是那樣的熟悉...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他的隊長收禍,在將敵人的頭蓋骨捏碎的時候,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滿足的笑容。
那種...好像很愉悅般的滿足。
唯一的不同就是,隊長收禍的笑好似春風般,讓人死亡的時候感受到他的喜悅。而這家夥的笑卻是冷冽如冬風,讓人死亡的時候感受到恐懼襲身,沉淪在自己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