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那樣的話,我也拼盡全力戰鬥一次,我倒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讓他有如此的自信能夠將我們倆人留在這裡,是什麼賦予了他這麼大的自信。”
臉上輕蔑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認真,同樣的真氣波動,同樣的衣角飄飛,不同的是那被他抓在手上的石制長刀,在轟然的震碎之中,露出了隱藏在那巨大的刀身下真正的面目,赫然就是一把泛著血光的長刀!
覺悟不錯,做出的反應也很快,但是可惜的是洛言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幾乎就在譚歌爆發了自己的真氣震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武器之時,洛言也在同一時間從原地高高的跳起來,在半空中翻轉身體,將手上的焰火長槍直接投擲了出去。
那肌肉崩起的青筋預示著洛言可謂是窮盡了自己的力量,幾乎是在空氣裡閃過一抹紅光,剎那間就來到了譚歌的面前。
這份速度,是尚且處於爆發狀態下的譚歌無法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的絕望,那從天兒降直沖自己而來的焰火,幾乎都能夠看得到那在槍頭上高速旋轉的淒冷寒氣氣流。
只是譚歌雖然無發生反應過來,多羅多卻早已凝神以待,一把抓住了探戈的後領拖著他快速的掠向了遠方,下一刻焰火直接斜著插在了地面上,轟隆的震爆聲音與猛然爆發出來的寒流在剎那間侵襲了周圍的地面。
龜裂的大地上浮現出絲絲白色的冷氣,所有一切進入這片土地中的生物,都會被這寒霜的冷氣給拖延住自身的速度與反應能力,逼著用真氣來抵禦這份寒冷。
行雲落並未擊中對方,洛言也沒什麼好嘆息的,他本就沒指望這一招能夠打中,在焰火被投擲下去的以後他就直接沖了下去,在焰火插在地面上爆發了寒氣之後洛言也同時落地,一把抓住了焰火的槍杆,隨即!
如流星騰躍,如疾風掠海,在空氣裡拉扯出一道寒氣留下的殘影,前進的路線毫無猶豫,直沖那逃離了這裡的倆人。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就沒有想過他的真氣能不能承受的住他這樣的揮霍嗎?”
感受著背後以驚人的速度追擊過來的洛言,剛剛從生死之間反應過來的譚歌不由的破口大罵起來。
但是那落下的冷汗卻預示著他的內心絕不平靜:“他難道就不想想?以後爭奪那唯一一個名額的時候,他該怎麼辦嗎?”
“我總算理解收禍在我們悄悄離開的時候露出的那抹笑容是什麼意思了,他怕是早就知道這個家夥的力量,但是卻根本沒有告訴我們的意思。他也想我們去死。”
終於想通了來到這裡之前不告而別,收禍守在火堆旁露出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那是冷笑,也是嘲笑,是對於譚歌與多羅多他們倆人的不自量力露出的諷刺。也是根本不曾在意的漠然。
“現在怎麼辦?”
“我們倆個率先遁入迷霧中,守株待兔等著他,只要我們掌控了主動權,他的生命就一直會在我們手裡。那個時候,我們只要...”多羅多的話還沒有徹底的說完,就被眼前這突兀出現的人影所掐斷。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寒霧在奇形詭異的變換中扭曲,一點點的彙聚起來,在迷濛的霧氣裡逐漸分化走出來的人影持槍站在他們二人的面前,不過這真的是人嗎?
彼此對視了一眼,震驚都不由言語訴說,背後逼命而來的殺機悄然消失不見,而來時的道路也被迷霧徹底的遮蔽住。
只有面前這道沒有臉,沒有肉體,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霧氣組成的幻影,持槍站在倆人的面前。這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場景,也是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情況。
這個白霧的幻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