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樣的鐵血之下,洛言面對過無數各種各樣的人,他們也曾絕望的吶喊過,也曾希冀的看著自己過,也曾惡毒的詛咒過,也曾搖尾乞憐過,也曾瘋狂逃命過,但是最終也難以逃脫在魔槍之下抹除脖子,亦或者刺穿身體。
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嗷嗷待哺的嬰兒,純潔天真的少女,懵懂無知的孩子,挺著肚子的孕婦。
那些人的死,化作了深夜裡才會來襲的噩夢,纏繞了洛言一輩子。
也許那個時候的死亡,就是因為造孽太多了吧,這雙手還真是殺過各種各樣的人,對比起人而言,他沒有操守,也沒有底線,如同一個機器一樣,事實上,在帝國軍隊裡底層士兵們,都好像是機器人一樣。
所以洛言稱不上是個善良的人,在褪下軍裝,離開帝國軍隊之前,他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是一個沒有絲毫人性的屠夫,在他脫離了軍隊,成為了一個冒險家之後,逐漸從那樣的狀態接解除出來形成了正常人類會有的情緒之後,那時的他也許才算得上是個善良的吧。
人都是會變的,不能以一時概括他的一生,但是也不能無視他做過的那一切,區別只是在於,他還會不會去做。
也許現在,有些人洛言是死都不會再去斬殺,甚至觸碰,但是殺人這件事他不會抗拒,留下仇恨的種子也許的確是個錯誤,但是這取決於人性,當擁有了人性的洛言再度面臨與當軍人那會一樣的情況的時候,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留下仇恨的種子也好,留下了怨恨的人也好,因為有了那份情感才能稱之為人,有了那份感覺才能算得上是正常人。
他會為此高興,為此欣慰,唯獨不會後悔,仇恨的漩渦從沒有一天停留下來過,又何談什麼種子不種子呢。
敢於擋在他面前的人想要阻止他完成任務的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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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拿出來?”
下擺在這黑漆漆的洞xue裡都能夠被擺動起來,在往上就是紅色的短裙,腿甲上銘刻著神秘的符文,在這洞xue裡都閃爍著別樣的青色光芒,權杖插在地面上,腰間佩戴者一把斷劍,黑色的長發被綁起來束成馬尾在腦後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晃著,充斥著青春活力的氣息。
紅色的肩甲上有著一道道的爪痕,是經歷過殘酷戰鬥的證明,胸口上繡著的火焰標誌是交叉刀劍標誌是如此的顯眼,在這騎士般的胸甲下隱藏著的是她嚴嚴實實的胸部,說真的,捂的是真的嚴實...
此刻,這位少女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不斷的朝著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詢問著,一邊問著一邊還不斷的將目光投注在洞xue深處,那泛著幽幽紫色光芒的洞口之下,是埋藏了百年的神秘,是懸掛在傭兵工會的告示板上已經有了幾百年歷史的百年任務,無論是這個任務積累下來的豐厚報酬,還是這個任務自身所攜帶的收益,都是足以令人瘋狂的。
“我知道這個百年任務是最簡單的,因為地點就在這裡,誰都可以來,但是來了以後呢?進到了那裡面以後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就是個問題了,這幾百年以來也不乏強者進入其中,但是最終全都沒有回來,這紫色幽幽的洞口在這,卻已經成為了禁地。只是你...”
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在對方那絕不是普通人才能夠擁有的十字眼瞳的眼睛裡停留了一會兒,這才看著那紫光泛濫的洞口,看著那些在洞口擺弄著的人們嘆息著說道:“這不是一個好想法,說真的,我覺得一個搞不好,說不定這整個聯合調查團的人就會死在這裡了。”
“別那麼悲觀,這百年以來這裡的靈氣波動已經減少很多了,要不是這樣的話,我才不會來到這裡來呢,而且這百年任務也不能讓南離那邊一枝獨秀,我們東華國可也不會差多少。”
挺了挺嬌俏的瓊鼻,臉上滿滿都是自信的神色,百年任務大多都是危險與恐怖的代名詞,有些也能夠掛上詭異這個詞語,沒有一個是好易語的,但是總有人會不斷的作死,不斷的領取,因為是個人都會抱有僥幸心理,抱著一種“說不定今天就由我來完成!”這樣的心理出發,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我的大小姐啊,你就算真的要和南離爭一口氣,也沒必要跑到西聖國把言和借出來吧,你也知道言和在西聖國的身份的,這要是萬一有個好歹,我們要怎麼給西聖國國主交代哦!”
“沒關系,言和那小子,我倒要看看這幾年他有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