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煩的就是這種看起來相當玄幻的東西了,一團黑霧和一群喪屍,幾乎是沒怎麼動手,倆招就把自己打的撲街暴死,好不容易逃出來以後試問誰還有心情去再走一趟?本來死裡逃生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偏偏你還要浪的跑去再送,難道是不把這個人頭送出去,你活著都不甘心嗎?
反正洛言是打死不會再去的,撐死了就是把這個訊息報告給都城的高層那些貴族們,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現在也不是自己該去煩心那種超出了自身承受規模的東西的時候。
強行出頭的話,說好聽點叫做為了人類的生死存亡的大業付出了生命,說難聽一點,就是個跑上去送人頭上祭品,除此之外什麼用都沒有的智障了。
在這漆黑的森林裡燃氣的一團篝火是如此的顯眼,背靠著大樹的洛言耳邊還能夠聽到面前不遠處大河河水流動的嘩啦聲音,木柴在燃燒中發出的噼啪聲,好似回歸了最原始的生活,好似回到了曾經。
但是隻有洛言知道,沒有鬼手,沒有德洛斯帝國,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魔槍士,火焰逐漸升高,將擦拭幹淨的帝國長槍放在一邊,洛言嘆息一聲,在天依面前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這種緬懷著,感念著曾經的模樣。
腦海裡那個翠色的身影是絕對無法消散掉的羈絆,最後也沒能回複她的心意,就此死去,說不難過是假的,說不想回去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一個機會的話。
很想再回到阿拉德一次,不是以易冷的身份,而是以洛言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締結了新的羈絆的自己,已經不是想要離開就能夠離開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透過樹蔭的空隙看著天空,繁星漫天的夜空上是自己從來就不熟悉的星空,無論看多少次都無法分清楚什麼星座是什麼星座,又對應著什麼,這些事情從來只有賽麗亞會和自己說,會耐著性子一遍遍的解釋,而自己也從來都不明白。
唯一明白的就是,當時賽麗亞的心清,一定是很苦澀的吧,說不定還伴隨著難受...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啊。
賽麗亞,在那個世界,在阿拉德世界裡,你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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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群狼死亡之地,一路走來鋪落的鮮血幾乎染紅了這片土地,到底有死了多少,也許就連始作俑者洛言也不知道,但是看著眼前這一幕的男人卻是將拳頭握的緊緊的,由心底裡爆發出來的瘋狂殺意與極端的怒火幾乎剎那間侵染了他的理智,讓他的眼睛在一息間變成了豎瞳,也就是野獸的瞳孔。
忘著這一地的死去的狼屍,勾起了他的什麼回憶了嗎?
“殘殺嗎?就算是沒有開化智慧的野獸,也都是妖魔的一份子,人類...這般大肆的屠殺嗎?很好,很好!這筆帳,我記下了!”
猩紅如血的瞳孔看著一地的狼屍體,他將左手放在了胸口上彎下腰,語氣滿是憤慨的說道:“吾未曾開化之族友啊,我會複仇的,向著將你們屠殺了的人類,向著對你們做出如此暴行的人類複仇,你們的怨恨不要消散,請歸於我的身體,見證我的複仇。”
“見證我為你們做出的複仇,人類,會付出代價!”
話語弗落,飄飄蕩蕩的透明白色球體從這些狼的屍體上漂浮起來,一個個的全部湧入了男人的身體之中,漫山遍野的白色球體,是被殺死的群狼的靈魂,為什麼會這樣?
見證複仇吧...就如同他所說,為了向人類複仇,所以將這份力量交給他,將怨恨寄宿在他的身上,複仇,複仇!
“嗷嗚!”
但是它們卻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引來這場殺生之禍?為什麼會最終被人屠殺在這裡?自己是為什麼被人殺了?似乎這些狼群的怨靈還有這個男人全都忽略了,根本沒有去想,亦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雙標這種事情,果然是不分世界不分種族,在任何時候都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