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何種戰鬥,全神貫注的注意力必須是集中的,更遑論這種相差不大的雙方之間的戰鬥,任何一點多餘的舉動都有可能會造成戰局的變化與改動,而突然發了一下呆的金柏,便就被洛言抓住了這剎那間的機會,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胸口將他撞飛出去。
同時,也將自己依然抓在手裡的帝國長槍朝著天空一丟,自身也直接跳起來一把抓住了旋轉著的帝國長槍,隨即...從天空朝著倒飛出去的金柏沖了過去。
落鳳槍!
“夠了!”
然而還未下落多少距離,就被這樣的一聲怒吼震碎了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鬥氣,也不由自主的從天空跌落下來在地面蹬蹬蹬的退後幾步,以長槍倒插在地面上止住了不斷後退的身形,這才讓洛言深深的呼吸一下,轉頭朝著這震撼的怒吼發聲處看去。
“自從與四國做下約定之後,你們還是第一個敢於明目張膽的挑戰這份約定的真實性的,這裡是傭兵工會的所在地,是處於人類世界裡最中立的所在,不偏袒任何一方,亦也不會倒向任何一方,在這裡打架?戰鬥?”
早就伴隨著從傭兵工會內部走出來的老人的剎那間,這裡本來圍觀著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傭兵們全都臉色一變,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這裡,也就處於戰鬥之中的倆人沒有發現圍觀的人越來越少了。
而導致的後果就是,他們倆個親自面對這位只是出現就將那些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我最虎的傭兵給嚇跑了的老人了。
“貴族的怒火,又豈是你一個區區老頭子可以承擔的?我不管你有什麼約定,那些都和我沒關系,我今天一定要在這裡殺了他!”
雖然不知道落鳳槍若是沒有被打斷的話,金柏的結局是什麼,但是金柏是那般看待自己自尊的人,根本不會思考自己落敗的可能性。
被對方撞飛出去又能怎麼樣?毫發無損啊!依然還能再戰一場啊!來肛正面啊!
“哦?貴族的怒火...”雖然話語逐漸趨於平靜,但是那隱含在其中不知名的情緒卻是醞釀了開來,就如同還未被揭開口子的陳年老酒一樣:“我本人倒也挺想知道,你所謂的貴族的怒火是什麼樣的。”
“切,你們這些老頭子一個個自視甚高,不就是活的比較久嗎?我可是會活的比你們還要久啊!”
“抱歉,你不可能活的比這位老人家還久...”
雙腳上的顫抖這才好不容易止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人出現的時候那中鎮魂的怒吼要強行將自己的鬥氣擊破,從而讓自己的招式扭曲,變得不像個樣子最終無力跌落下來。但是這並不妨礙洛言猜測,比如...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貴族什麼的。
心裡的瞎想先不說,那一雙被很多人公認的劇毒的嘴又再度開始了它的冷嘲熱諷大業。
“似你這般的人,被人當作槍使了還不知道,空有一身力量戰鬥經驗極其落後,看事情又只會從最簡單的方面去看的你,我想象不出來你在西聖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國度裡,你要怎麼活下去,尤其是...”
似乎在腦海裡浮現出在黑暗的微光照耀之下逐漸隱沒的言府牌匾,洛言頓了頓,這才繼續嘲諷的說道:“競爭激烈的內城?”
“西聖國不適合你,雖然我只和你打過一架就擅自這樣覺得,但是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的。”
這家夥別看起來很強很爆裂,但其實根本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還處於那種我做事我就行,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階段上,總的來說,還沒變成一個合格的老狐貍,亦或者看透了老狐貍伎倆的...小狐貍。
金柏,充其量也就是個平頭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