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不容許被打破的禁忌就此被打破的興奮感,這份在刀口上游走的刺激在此刻展現在別人身上的那股瘋狂,都是這群傭兵們瘋狂的理由。
所以他們高呼著,吶喊著,更有甚者已經在周圍擺出了賭盤,來賭眼前這個倆個人的生死與勝負。
金劍疾馳而來,化作一抹令人只能看到一片金燦燦的澎湃光芒,這份讓人目眩的刺眼之光將周圍所有凝神看著這裡戰鬥的圍觀之人的眼睛全部閃中,一時間驚呼聲咒罵聲連連而起,而在這份金色的燦爛光輝之下,籠罩著的卻是最為森寒的殺機!
看不清金劍的移動軌跡,也無法在這金燦燦的光影裡感知到對面劍勢的流動,然而風卻告訴了洛言接下來的一切,金劍斬破空氣劃過的破開風的聲音在洛言的耳朵之中是如此的顯耳!
抬起自己的左手橫移到自己的腦袋邊上,閉著的眼睛裡還含著之前被驟然的金光刺激從而落下的淚水,冷峻的臉上帶著化不開的凝重。
在風中帶來的訊息裡,那金劍即將而來!
“當!”蘊含鬥氣的手指彈出,將斬向自己頭頂的金劍打偏到一邊,那手指點在這金劍的側面那一瞬間的時候,就代表了這攻擊的無疾而終。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人的驚呼聲,衣角在風中扯出的呼嘯聲,金劍被彈開之後再度刺過來的破開空氣的風聲,那是更進一步的殺機,是越加羞怒從而導致的連綿怒火,盎然不可抑制。
貴族身份,代表了西聖國最頂尖的一個勢力,與卑微的平民有著天地之間的差距,而就是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並且以後有可能繼續延續下去的這份差距,卻在眼前之人的輕描淡寫之中化為烏有。
獨自從內城跑出來斬殺一個平民,本來就是足夠丟面子的事情,可偏偏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打不過這個平民...
這已經不是丟臉的問題了,而是會被內城的諸多貴族拿捏在口中,成為永遠的笑談。這對於同為貴族的他而言,是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事情的。
“你必須死!”一想到這裡,盎然的殺意化作越加快速的攻勢,如雨般稠密,如絲般連線,疾風驟雨的攻勢裡,帶著他貴族的驕傲。
“你說必須死,就必須死,那我又怎麼能夠隨你心意呢?戰鬥經驗如此不足,溫室的花朵,這個世界可不是你帶著強烈的認知覺得應該是這樣,就會順著你的心發展下去的。那種天真的想法!”腳步連連退後,就算是洛言面對這種連綿的攻勢也只能暫時退開,避免自己強纓其鋒。
本身修為就比他低,再加上他大開大合的攻勢,正面硬拼絕對是下下之策。
金色的劍影連成一片兒,黑色的身影卻總是能夠在金光之中尋求出退路從容退去,攻擊的確很強,但是打不中的攻擊,再強也沒用。
為什麼那個賤民總是能夠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尋得退路?就此去死不好嗎?!
盛怒的怒氣化作體內催動到頂峰的真氣,劍勢越強,拳力越大,洛言想要再躲避起來已經越發的困難了。
但是躲避不是長久之計,一時的退讓也只是一時,積蓄到現在的氣勢,就是洛言一直等待的時機!
抽身而退的剎那間,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洛言雙手抓住長槍旋身橫掃而出,槍尖上一點藍色的鬥氣之光於此刻迸發出最極端的輝光,剎那間,一團集中而又高速旋轉的風之鬥氣被洛言遠遠的揮了出去,朝著還在接近自己的金劍主人飛馳而去。
行雲風!
的確是行雲風沒錯。
什麼?你問行雲風這招是怎麼能被丟出去的?難道有誰規定了行雲風不能被丟出去的?
雖然丟出去以後,看起來就像是個螺旋丸一樣...
還是脫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