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黑色盔甲的男人,一手抓著一把黑色的長槍,以一個人的身姿,對著那無盡的異族,地面上天空上奔騰著的,飛翔著的發起了沖鋒。好似一往無前,壯士身死幾未愁...
於是,在那最後的一息之間,帝國第七軍團殘餘最後一人,在響徹天際的號角長鳴聲之中,發起了決死的沖鋒,哪怕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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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氣勢崩散而無法凝聚,被那股沖擊力給擊退的蹬蹬後退幾步,言鼎有些震驚的將視線投注在院落之中,這份氣息...
能夠與自己相互僵持乃至於同出一源的氣息,這家夥絕不是什麼普通人,那是同樣在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戰場修羅,是在地獄裡談笑間枉顧生死,藐視生命的狠人,而不是自己所預料的那樣區區一個平民。
能夠擁有這等氣勢與盎然殺意的存在,在現如今能夠有機會讓這種孕育這一身氣勢存在的地方....這天下間唯獨只有一個!
“分界山...難道...不可能!根據四國盟約,每一位派出去前往分界山駐守計程車兵都會登記在各自國家的名單之中,這樣的話哪怕是死在了分界山亦或是從那個地方歸來,都能夠區分得出來是誰,可是以往送到分界山上的人裡面,並沒有一個叫做洛言的人。”
心底裡不住的在思考,也在不住的回憶著,但是這份震撼之下焉能夠有所正常的思緒?
不能理解,所以對此覺得茫然,一個後天八重修為的人,又怎麼可能上得了分界山?但是倘若不是分界山,那麼這個小子又是在什麼地方能夠熔煉出這一身的氣勢?
看不懂,實在是搞不懂,哪怕是言鼎這般早年在戰場上廝殺無數,這幾十年的人生經歷來看,也完全看不懂這個小子的情況,也許...
言和與他之間的交好並非是出於什麼令人難以想象的問題,而是這個只在院落裡的那個小子,的確有著一份足以自傲的本錢。
神秘的人...的確是很神秘。
不僅僅是那在身體裡流轉著的風屬性真氣,就連他的精神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強勁,若是這是一個後天境界只不過是築基的少年人,這份築基築下來的基礎,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
在外面的言鼎如何的震撼先不說,而在院落之中的洛言卻是臉色一變,身軀不由自主的想要朝著身後退去,但是身後是有著天依的存在,若是這一退必然會傷害到天依,洛言只能強勢的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抗下這股氣勢崩散開來之後引起的反沖。
雖說後天境界不能夠擁有什麼氣勢,也不可能形成這種只有先天境界才能初步孕育出來乃至於可以彌漫開來的氣場,但是洛言可不是普通的後天八重,本質上來說,他的靈魂還是那個在阿拉德大陸上戰鬥到力竭,最終慘死的49級決戰者啊!
雖然不知道換算到這個世界而言那時候的自己在這個世界處於什麼境界,但是洛言相信,也絕不會弱到哪裡去。
但是洛言卻並不知道,就在他之前與那股彌散開來想要壓迫自己的氣場相互較勁的時候,那沉默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語的他已經讓眼前的這些個少女覺得,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已經知曉自己那卑微的身份了,那沉默不言不就是最好的表達了嗎?現如今都已經連話都不敢說了。
一個個都開始大聲的斥責起來,甚至說著一些已經算得上是不堪入目的話語了。
躲在洛言背後的天依耳朵裡聽到那些過分的話語,就算再怎麼純真,但是男女之別天依到底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那些難聽的話語裡述說的含義,那些斥責之中詛咒自己的惡毒話語,那些揚言要將自己的臉刮花的妄言,都在深深的刺痛著少女的心,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言語的少女,只能顫抖著身體躲藏在唯一的依靠背後,任由那些話語的謾罵與詛咒。
那小小的肩膀上,緊閉著的眼睛裡,又會是何等的一種難受呢?
而這一幕,就是在與那不不知名的氣場相互完全崩毀了以後,回過神來的洛言所看到的當先場景。
背後顫抖著咬住嘴唇,死死的捂住雙手將那想要哭泣的聲音壓抑在嗓子裡,就好像是傳達到了自己的心底之中一樣,千刀萬剮,一片片的將自己的心髒切下來...
回過神來的剎那,雙目之中,只餘冰寒。冷的猶如六月的飛雪,怒火與殺意,盎然不可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