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當他看到那從門外聯袂進入這裡那一個穿著自己這輩子都有可能買不起的衣服,帶著自己從未見過的首飾的女人從大門之外走了進來,那飄散開來的黑色長發也許的確很美好,在那微風之中吹動著獨屬於上層社會的人裡那種培養出來令人賞心悅目的美麗,猶如一個瓷娃娃一樣。
那是自己曾經見過無數次的景色,是自己在帝國之中見過的諸多瓷器之中,也稱得上是上等的一個...但是終究只是瓷器,而瓷器的作用就是,只能拿來看看或者把玩,內裡卻永遠都是空心的。
洛言下意識的站在了天依的身前將天依完美的擋在了自己的背後,那雙張除了面對少數幾人以外從來都是冷著的臉與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勢,讓本想氣勢洶洶進入這裡來問罪,甚至是來詢問的少女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這種氣勢...她可從未感受過這般刺骨的寒意。
“本小姐還當言和帶回來個誰,沒想到居然是一對兄妹,怎麼...是你妹妹長的太醜了不敢出來見見我?你這樣還真有一副當好哥哥的樣子呢~對吧,好~~~哥哥?!”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為了什麼而來,是攜帶著盛滿的怒火而來的時候,那沖上腦門的怒火頓時將所有的畏懼全都燃燒殆盡,是的...自己可是來問罪的,不過是區區倆個平民小鬼,還能有什麼用?
自己只要是想隨時都可以捏死他們,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
“舍妹的容貌與否,與你似乎並沒有什麼關系。”
在外人面前,在洛言不熟悉的人面前的時候,洛言的嘴巴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留情,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慎言。
是那樣的一張能把人氣的要死的嘴,時刻而來的高傲在話語裡表現的淋漓盡致,雖然與他對話的那些人都不知道這家夥莫名其妙而來的高傲到底是怎麼來的就是了...
“你!”
還從未想得到居然有一個平民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少女眼裡的怒火幾乎凝結成為實質,隨後大聲的喊了出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我的貴族身份,就以我乃是言府未過門的媳婦這件事來說,我就有資格教訓你們!言和帶回來的小女孩?哼哼!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為什麼要經過你的同意?充其量都是你的yy罷了,與我有關系?與我的妹妹有關系?”
洛言冷著一張臉湊近了少女一點兒,在那精緻的瓷器娃娃一樣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很明顯,她並沒有經歷過這種陣勢,現如今做出來的一切,都不過是在那心底裡的怒火充斥了大腦做出來的舉動,只要稍微給她降低一點兒溫度,怕是又會再度察覺到什麼叫做驚恐了。
“言和的未婚妻?還真是抱歉啊,我可從來沒聽過言和說過這樣的話,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未過門的媳婦,到底是被言府的當家承認的,還是你自己自封的呢?”
“那當然是言壁爺爺定下的親事,這是任誰也都不能改變的東西!”那高昂著的雪白的下巴,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白天鵝一樣的驕傲。
“所以說,你都從來沒有問過言和的意見,也從來都沒有和言和交流過內心?”
洛言的眼睛眯了眯,說話越發的不留情了:“那是言和的爺爺定下的親事。只是可惜...你的婚事,似乎並不是嫁給了言和,而是嫁給了被許諾給你的言和,也就是你嫁給了一個莫須有的承諾罷了。”
“言和想要什麼,在想什麼,目標是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憑藉著一個區區承諾就在叫囂,你...”說著,周身冰冷的氣勢驟然展開,那是在帝國戰場之上絕不留下一個活口的戰爭裡遺傳到了靈魂深處的殺意,是如此的盎然與刺骨。
“是智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