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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的成員,每個人都將自己的偵查思路說了一遍。當然大部分人說的都是常規的偵查手段和方法,對這個案件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閘北區刑警支隊隊長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正面的和陳宇星接觸,採取打草驚蛇的戰術,即使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卻可以觀察他下一步的行動。”
東浦新區刑警支隊隊長接言道:“我認為很有道理,陳宇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社會閱歷匱乏,精神承受力也有限。如果給他一定的壓力,他就有可能使出昏著或錯著,讓我們抓住他的狐貍尾巴。”
沈政發副局長道:“我怎麼感覺你們已經下了結論,將案件的嫌疑物件鎖定在了陳宇星身上。這樣不僅會限制我們的思維,也會使偵查方向囚禁在自己的框框中。我們要多角度地多方位的尋找線索。”
上海市公安局請求協助偵查的報告在早晨八點半就送到了主管刑偵的副部長朱戰江的手中。他認真地看了幾遍材料,思索國內近幾年是否有過相同性質的案件,十幾分鐘後沒有所得。他拿起電話將刑偵一局的局長蔣傑叫了過來。
蔣傑看過材料後也是凝神思索了一會。這才說道:“朱副部長,近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國內外的一些黑幫組織和黑社會團夥的發展歷史及其發展道路。從中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國外的黑幫組織嚴密,紀律性強,並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理想,或者說是共同奮鬥的目標,所以一直在發展壯大,各國政府抓不到黑幫高層犯罪的證據只能是望而生嘆無能為力。而在國內沒有黑幫生長壯大的土壤,只能靠一些腐敗分子的官方保護傘小心翼翼的生存,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小勾當。一但形跡暴露犯罪團夥立即會灰飛煙滅,不可能成氣候。
而就這份材料中所描述的情況來看。這一犯罪團夥已經不是具有黑社會性質,應該是實實在在的黑幫了。我認為這種大規模具有特戰技能的團夥在國內建立,並發展起來的可能性極小,所以這些人在國外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被臨時派遣回國內的可能性很大。”
朱戰江副部長用手指輕敲辦公桌仔細咀嚼著蔣傑的一番話,兩個人同時陷入沉默中。
過了片刻,朱副部長停下敲擊桌面的手,拿起一架紅色的保密電話撥了個15位的號碼,過了十幾秒鐘。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宏亮的聲音。“我是耿明日。”
朱副部長笑容已經綻放在臉上:“耿部長,你好。我是公安部的朱戰江。對,讓老大哥掛念了。耿部長,有一件事需要國安給予我們情報方面的協助。好,我讓一局的蔣傑將材料送過去。再見。”
朱副部長放下電話對蔣傑道:“你將材料影印一份,立即送給國安部的耿明日部長,他會安排有關情報交流事項。協助偵查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一局,你們派一個工作組下去。務必盡快破案。去吧。”
半個多小時後,國家安全部部長耿明日接到了公安部送過來的“4.14”案件的材料及請求給予情報協助的函。
耿部長在看了材料不到兩分鐘,當他看到陳宇星的名字後,震驚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叫“不可,一群笨蛋是在找死。”
嚇得站在辦公桌前等候部長批示的機要局局長一個踉蹌。耿部長快速地將材料看完。對站在桌前的機要局局長道:“這是一件保密等級為sss的特殊事件。不要再多問,你給公安部回複,建議暫停一切調查工作。等候中央決定。”
機要局長走後,耿部長接通了一號首長辦公室的電話,申明是有關陳宇星的事情要求面見首長。一號首長秘書在耿部長等待一分多鐘後回複道:“一號首長將在半個小時後結束和英聯邦特使的會面。在辦公室等候耿部長。”
耿部長將公安部送過來的材料裝入保密箱內,快步下樓向大內趕去。他會提前幾分鐘到一號首長的辦公室內等候首長到來。
一號首長提前結束了和英聯邦特使的會見,回到辦公室時正看到耿部長焦急地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小耿,火燒你的屁股了,這麼火急火燎的。這個陳宇星又鬧什麼么蛾子。”一號首長語氣中調侃多於責怪。
“首長是這麼回事,上海市公安局有個案子涉及到了陳宇星,您看看。”耿部長將上海市有關“4.14”案件的材料交給一號首長。
一號首長認真仔細地將材料看完,表情一直很平靜。
“陳宇星的情報系統很強大,他所採取的行動一定是有針對性的,被他的外星戰士擊傷的人一定是那個何建軍團夥的骨幹分子,他也是為家人免除後患。這件事你看應該如何處理?”
一號首長對遊離於法律之外的陳宇星的任何行動都無可奈何,還要避免陳宇星發飆。但他還是首先肯定了宇星的正義行為,然後就將皮球踢給了耿明日。
何建軍也算是幸運的,他就是一個地痞無賴,一個跳梁小醜,卻被國家的最高首長唸叨幾次,也不枉他在人世間走一趟。
“首長,何建軍調戲陳宇星的妻子,被陳宇星打斷四肢,他也是罪有應得,陳宇星還是比較剋制沒有濫殺無辜。
我們國安部已經掌握了何建軍團夥的大量的犯罪證據,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他,是因為直接指向他的證據不足。再有這是公安部的事,我們也不會越俎代庖。
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抓住這次機會,深挖何建軍犯罪團夥的罪行,揪出他們的保護傘,還上海人民一個琅琅前坤。”
一號首長沉吟不語,半晌他說道:“事情你去辦吧,不要讓任何意外打擾了南海局勢,一週的最後通牒時間就要到了。”
宇星家的門外來了兩個意外的客人,兩人剛剛走進木製的柵欄。別墅的大門就開啟了,衛東走出門迎向兩位級別不低的警察。
“兩位警察,有什麼事情要進入民宅嗎?”衛東毫不客氣的指責兩位闖入別墅區域的不速之客。
東浦新區公安局刑警支隊隊長葉長青帶著一個年輕的刑警,在早晨九點剛過就來到了宇星的別墅。他要正面和宇星接觸以獲得更多的資訊也許還能抓住宇星的漏洞,破了這件大案,那麼升官就指日可待。
“我們是浦東新區公安局的,這是我們的葉隊長,我們找陳宇星,他在嗎?”年輕的刑警在外執行任務高調習慣了,說出的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