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暗一提醒時間,恐怕暗牢裡四分五裂的屍體會更多,那血水指不定能夠漫上腳踝。
而孟祈越則是在暗一的提醒下,才放下手中那折磨得不見人樣的將死之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洗簌收拾,穿上特意挑選的衣服,才帶著人馬去了長樂侯府。
而那血色的嗜血眸子到了長樂侯府前,才微微散去,只是那身上的血腥味卻還是有些隱藏不了……
孟祈越暢通無阻的來到竹苑,此時的謝瑾卿正在梳妝,穿著淡紅色的衣衫正坐在鏡子前。
“好久沒見過你穿過紅衣了。”孟祈越眼中深深的迷戀回憶。
謝瑾卿從鏡子中看到那一身白衣的孟祈越,嘴角也露出笑意,輕笑道“我也許久沒看過你看白衣了,倒是有以前幾分玉樹臨風孟世子的氣勢。”
孟祈越身著白衣,褪去以前黑衣的陰暗凌厲,顯得俊美明朗,與前世那風度翩翩的孟世子很是相似。
“那重華可如以前那般愛我?”孟祈越輕撫謝瑾卿的臉龐,在那耳旁曖昧道。
“自是愛極了。”謝瑾卿回首,輕吻那帶著笑意的嘴角。
曖昧至極的氣氛讓周圍的丫鬟皆是紅了臉,羞紅了臉不敢看著那對情意綿綿的愛人。
“我來描眉,重華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孟祈越拿起妝臺上的眉筆。
“給我描一道劍眉如何?”謝瑾卿笑道。
孟祈越滿臉寵溺,笑意直達眼底,無奈道“好,重華喜歡什麼,我就給你描什麼,就是這劍眉與你這弱柳扶風的模樣有些不合。”
“我倒是覺得甚配。”謝瑾卿冷哼道“不描就算了。”
“我描便是了。”孟祈越無奈搖頭。
兩人膩歪深情的模樣倒是與前世新婚的兩人有些相似,彷彿又回到那個狹小的院子,那對在窗前吟詩作對的夫妻……
當劍眉描上,謝瑾卿對著鏡子滿意的看了看,果然多了一絲英氣,只是有些彆扭,轉過頭便看到那嘴角帶著濃濃戲謔的孟祈越。
“少瑄,我看你這唇色有些暗淡,可要抹上口脂?”謝瑾卿怒道。
那一顰一笑,那怒瞪的眉眼半點不帶威嚇,反倒多了一種別樣的風情,勾得孟祈越傻傻點頭,當那微涼的口脂塗在唇上時,才反應過來。
在丫鬟們肆意偷笑的目光下,孟祈越看著鏡中那唇紅齒白的白衣男子,不像是殺人無數的孟閻王,倒像是文弱風流的書生。
“不準擦!”謝瑾卿阻止道。
孟祈越無奈,只能頂著紅豔豔的紅唇,在丫鬟們一路行注目禮下,牽著謝瑾卿的手往外面走去,果然剛剛出了長樂侯府的大門,還沒有上馬車,周圍人便傳來低低的笑聲。
“你看,都是你這丫頭惹的禍。”那一雙笑意滿滿的落在自己的唇上,哪怕是面對強敵都臨危不亂的孟祈越,此時也有些繃不住。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謝瑾卿嬌笑著,清脆悅耳的聲音迴響在街道。
“哼。”孟祈越冷哼一聲,將謝瑾卿摟入懷裡,快速上了馬車,放下窗簾,才遮擋了那戲謔的目光。
馬車咕嚕咕嚕的駛去,後面的侍衛列陣保護,路上的行人開始議論著。
“你看到沒有,靖安郡主竟然給孟國公點上了朱唇,笑死我了,這兩人怎麼如此恩愛。老孃回家,也要給我家老頭梳妝!”
“不止如此呢,你是沒有看到靖安郡主的那雙劍眉,哎喲,那才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