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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場噩夢啊。”張楚白自語道:“原來都是夢啊。”
看著四周的夥伴,張楚白沉默良久。笑問:“各位,真的是挺想你們的。話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獨孤雲聞言一愣笑道:“還真是睡迷糊了。我們不是剛從遺跡回來嗎?話說你想我們是什麼意思,你才回來睡了一覺而已啊。難不成就是所謂的一夢千古?”
“遺跡啊?”張楚白心裡道:“那看來時間點處在,我們剛剛對付無面後,返回學院的那個時間。”
張楚白淡笑著躺回沙發上,到底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自己已經迷糊了。若是可以選擇,張楚白願意付出所有,留在這一邊。
在這一邊,自己的朋友都還在。自己也還沒迴天師府。那一道道令自己心碎的訊息也還沒傳到耳邊。
可他欺騙不了自己,眼睛中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手掌捂住眼睛,仰頭靠在沙發上。低語說:“這次寒假了,我們一起去天師府吧。都一起去。”他徒勞的想要改變歷史的程序。
“振哥你也別回法亞了。先來我們天師府玩段時間。”
“獨孤老哥和珊琳妹子也別去北歐了,外交什麼的交給別人去幹吧。帶你們感受一下天師府的風貌。”
“項偉和潘璋老哥,你們也來天師府一起胡吃海喝去。抓鬼什麼的,什麼時候不能抓啊?”
“峰哥和小施,咱們也過去揍揍天師府的陳山師兄,如何?”
“嘉兒也和我一起去見見老天師,他肯定很喜歡你。”
.....
張楚白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敘說著什麼。而社團的各位,都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弟弟在那兒胡鬧。
張楚白終於說完了,直起身子,手肘抵在膝蓋上。通紅的雙眼看著眾人,淡語說:“你們會同意嗎?”
李振唐淡笑一聲想要說話,剛一開口,腦門上就出現一個血洞。“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獨孤雲和珊琳,也是身體一震。瞬間身上出現了不知多少傷口。變得面目全非。
項偉和潘璋,則是剛剛站起了。他們頭頂的天花板就砸落下來。紅色的血液漸漸從廢墟中流出。
何峰和施凱騰連動都沒動,就滿身是血。倒地不起。
張楚白看著這一幕。沒有驚呼,沒有崩潰。只是眼中的淚流更加洶湧。
靜靜的看著一直坐在一邊的‘郝嘉’。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天心劫,不愧是令無數人卻步的天劫啊。”
‘郝嘉’看著他,淡笑說:“心境倒是好的很啊。看到那些已經離你而去的朋友再次回來。你居然不心動,居然不想留在這裡。這可真是難得。”
“若是可以,我願意付出所有。永遠的留在這。”張楚白自嘲道:“可我若是留在這了,還有誰能給他們報仇呢?”
‘郝嘉’冷笑搖頭:“你有何必執著於此呢?在這個世界裡,你的朋友都還活著。你大可和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著。竟然引導資訊,把你朋友們的那些死相重複了一次。在天心劫中引導夢境的修煉者,你可是第一個!”
“自欺欺人罷了。”張楚白深吸一口氣。淡笑說:“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知是我的心魔還是什麼的。可你就這樣做,對我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