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古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自己雖然不知道現在幾點,但開會之前明明是白天了,經過這麼久,怎麼感覺這天一點變化都沒有,這白猿自從被自己嚇到洞裡,從來就沒有出來過,這兩天一直在忙,也沒給他們吃的喝的,就算是餓急眼了,也會偷偷跑出來喝點綠水才對,怎麼就有組織,有紀律地對大家發動攻擊呢?而且,攻擊時的配合也太好了,一波石頭扔過來,還沒落地,另一波石頭就準備攻擊了。還有木矛,哪來的那麼多木矛,好幾次都差點穿過自己的身體。
過沼澤的時候,心裡還有一分僥倖,自己還想著如果白猿怕水的話,他們可能就追不過來。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不追了,但確實是太巧合了。
這一路走來,自己流血無數,腳已磨穿,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怎麼休息幾分鐘後又沒事了?這森林更奇怪,從來沒見過,上面長著同一種類的樹,下面長著同一種類的草,除了這兩種植物,再也沒有第三種別的任何東西。
古木開始不停的向前奔跑,他想看看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又過了四十多分鐘,古木停了下來。他想起來原來三十分鐘就會變的樹種,這次到現在還是沒有變,往前走了十幾步,終於看到了另一種樹和草,這是一片更顯蔥鬱地森林,不管是樹葉還是野草,堆在眼前,密密麻麻看不到空隙。
這裡,這麼濃郁的地方,應該會有動物出沒,氧氣應該也很充足,他慢慢地向前蹚著路,果然,這裡的空氣中像是充滿了水份一般,吸一口氣,全身都覺得舒服。可是走了好久,還是看不到其它東西,只有高低搭配的青草綠樹。
孩子呢?古木一驚,他突然發現小可妍不見了。他出發前明明是扛在肩膀上的?難道是自己忘到其中一個樹下了?自己走了這麼久,為什麼記不清是放在哪了,正在他因為弄丟孩子而心裡驚慌時,他心裡出現了一個念頭,孩子一定是活不成了,因為自己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弄丟的。如果以後有人問起,可以說是病死在森林了。
心中的想法只是一瞬間,他沒有回去找小可妍,還是繼續向前蹚著路。不一會兒,孩子哭聲傳遍了四周,古木好像聽到了小可妍的哭聲,他認真聽著,感覺是左前方那裡,他趕緊飛跑過去,結果聲音一會兒在正前方,一會兒又在右前方,他一刻不停的找,似乎是在給自己弄丟她找彌補的理由。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古木哭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難過。他抱住頭蹲在地上哇哇痛哭起來。所有的困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壓力,所有因自己疏忽而造成的後果,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不能原諒自己。
此時的眼淚已經把地上滴出了一個小洞,古木真希望搶了小可妍的人把孩子送回來,不用道歉,只需要放在自己身邊,等自己哭完,抬起頭,發現孩子就在不遠處,那應該多好啊。
古木慢慢的不傷心了,哭過之後心裡舒服了很多,他抬起頭,本能的想去看看某個地方有沒有自己的小可妍,可是沒有發現。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倒不是身體累,只是心裡有點累,這森林,真的讓自己快崩潰了。
他低頭髮現兩隻腳底相對著,結果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髒東西,也沒有傷口,連一塊疤也看不到。這......古木心裡害怕起來,他急忙站起身,不顧前方樹葉遮擋,拼了命地向前急衝,突然,眼前出現一棵巨樹,古木閉上眼睛,一頭撞了上去,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這是一片碎石滿地的空曠這所,四面八方有著各類樹木環繞,空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圓的中心處,一棵直徑足有兩米的枯樹,樹高四米左右,兩個枯枝孤零零掛在枯樹上,彰顯著歲月的榮光。
巨樹一側,有一個木門開啟著,樹裡地上躺著一個野人,蓬頭垢面,全身髒泥處處可見,手掌腳掌都佈滿老繭,全身一絲不掛,一顆八稜狀玻璃碎裂在野人身邊,除此之外,樹裡空空如也再無一物。
此時,野人的眼睛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看了看樹屋頂上有個一圈圈寫著怪異符文的法陣。野人想站起身,但他感覺頭痛欲裂,雙手捂著雙耳,把頭埋在雙腿間,似乎如此做可以減輕一定痛苦般。
過了一會兒,待到頭部的疼痛感略微減輕時,野人開始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記得自己找食物找到了這裡,發現了這個樹屋,進來時裡面什麼都沒有,再往後......
啊哦喔裡哇,野人臉上有些吃驚,又想說什麼,嘴裡又出現了哦呀哦啊的,野人開始奇怪為什麼自己不能說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在自己的身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滿臉不可思議,他摸了摸自己的舌頭,感覺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麻麻的,用手掏了一下,結果掉出來一團綠色植物的葉子,清裡完嘴裡的東西,他又試著說話,“哦系咕木偶,哦系古木偶,喔系古木偶......我係古木,我是古木。我是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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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站起身,把眼前打了結纏在一起的頭髮撥到一邊,原來自己原本是個野人?這所有的一切是在做夢。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來打獵,誤入了這個樹屋,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頭開始發暈,再然後腦子裡突然裡多了好多東西,自己真的叫古木?為什麼一會兒叫古木,一會兒有野人思想,這到底哪個是真的。
野人開始慢慢的走出樹屋,外面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曬得他有點不舒服,很想找個陰晾的地方躲一下日曬。他的頭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本想進入到森林裡,可是沒走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沒辦法,只得又回到樹屋裡。
他盤腿坐下,儘量減少用腦思考,只是想靜靜地休息一下。可是,這腦子無全不受控制地運轉著,他試著慢慢回想發生的事,頂著暈沉的感覺,他想起自己在一個空間裡醒來,又說要建立一個國家,還遇到了老白,還有趙雲傑和武龍飛......不對啊,趙雲傑和武龍飛是自己大學時的同學啊?怎麼會是不認識呢?可妍......可妍好像是自己的廣告班的班花啊,自己暗戀很久了,建國是誰,戰英不是電視裡面的一個武將名字嗎?
我腦子裡面現在有幾個人的記憶,為什麼連天道都有,不知道這是做夢還是記憶錯亂。野人越想頭越痛,他閉眼重新躺下,感覺自己大腦非常勞累,慢慢的,野人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黑,他知道現在不能出去,現在出去如果遇到野豺,自己會很危險。他關起木門,別看天這麼黑,樹屋裡卻是很明亮,發著光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頭頂的法陣,最中間位置有一個八角形狀的空洞,他低頭看了一下碎裂的八稜水晶,好像這東西是上邊掉下來的。
野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腦子裡出現的資訊。這裡是一片最級大的原始森林,森林中各種各樣的動植物遍佈整個森林,這處空曠的地方,也是第一次發現,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枯樹受到什麼樣打擊才會體現出現在的樣子。整個“大廣場”上,石塊所處,看不到半點綠色,按說石頭縫裡應該會長出雜草的,可現在所有石塊所在,只有正中心的枯樹還站在那裡。
大自然中,總有一些解釋不清的問題,野人現在還不能多想,腦子想多了就會疼,他現在也不能在這裡可太久,因為他已經兩天沒打到獵了,肚子現在還在不停的咕咕叫著。只能強迫自己趕緊睡覺,晚上時間看不到亮光,作為獵手,他知道晚上的森林充滿著危險,沒辦法利用現在的知識去打獵了。
不過,他還有一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只見野人慢慢起身走出樹屋,在周邊不斷的摸著石頭,一塊塊石頭摸完就扔掉,再撿另一塊,再扔掉。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後,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石塊,拿進樹屋,藉著法陣的亮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斧頭頂端狀的石頭,他試著用石頭在地上磨一磨,發現這樹屋裡的地上還是木頭,只能又起身出去找了一個“磨刀石”回來。
黑夜中,石頭與石頭的磨擦聲音在森林深處的空曠地域響著,聲音傳入就近的森林,周邊所有的聲音都沉默起來,野人當然不知外面的情況,他此時非常專注,也只有自己知道,他現在只是外表像野人,而自己的記憶,已經徹底變了。
磨石聲一直持續響到下半夜,終於是把石像狀打磨成了一個奇怪的有刀把兒的石器,這東西可以用來切割肉類,也可以用來切開樹皮,這也是他費力折騰了多半晚的成果。
可以睡了,天一亮,自己還得去找點吃的,不然真的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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