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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小張可能永遠都想不到,他只不過是個扛著機器的普通工作人員,自己竟然也有親眼見證重要歷史的機會。
小張之前一直在對著首長拍攝,可他看見汪卉拿著電話,激動地喊出瑞典和諾獎這幾個詞後,他的瞳孔立刻縮起來,敏銳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大新聞。
“快點讓脫粒機停下來,太吵了!”
小張趕緊吩咐身邊助理,助理也聽到了汪卉說的話,一溜煙跑去脫粒機那邊,不等解釋,直接拉閘斷電,嗡鳴迅速停下來。
脫粒機旁的眾人完全不解,助理連忙指著首長那邊,只見楊順已經拿起電話,嗯嗯啊啊和對方說著。
楊順沒避嫌,因為首長也在對他無聲微笑,四周的人情緒都有些激動,但沒人敢打擾他的對話。
小張更是扛著攝像機靠近,與手持拾音器的記者,選了一個很好的角度,近距離對著楊順拍攝起來。
“外放,外放……”
女記者一個勁對楊順做暗示,打手勢,楊順本來不是很樂意的,但連首長都很好奇,諾獎電話是個什麼情況。
“你好,我是楊順。”
“這裡是斯德哥爾摩,卡羅林斯卡醫學院,我是諾貝爾大會的秘書長桑尼。”
“秘書長你好,幸虧我記得你的聲音。”
“楊,恭喜你,你剛剛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大約20分鐘後,我們會舉辦一個新聞發布會,向全世界宣佈這個訊息。”
這種公事公辦的宣獎方式,已經持續了幾十年,諾貝爾獎的嚴肅性,讓每一屆的秘書長說出來的話都幾乎一模一樣,當然也是因為宣獎辦公室裡有專人錄影存檔。
不過,再枯燥的臺詞,仍然會對每個接到電話的人造成極大的震懾力,桑尼故意停下來,他的嘴角已經微翹,開始想象這個年輕華夏人震驚到無法說話的樣子,應該很有趣吧。
但桑尼估計錯了,楊順心裡早有獲獎的準備,此時只是石頭下落,反而變得平靜下來,遠遠沒有身邊這些人表現的那麼激動。
就連首長都有些失態,臉上的表情變得格外豐富,更別說四周聽到訊息,握緊拳頭,就差咆哮慶賀的其他人。
汪卉雙手捂臉,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睛迅速産生一層水霧,眼淚花花地看著自己的老公,大腦中一片空白。
楊順說著謝謝,聲音分貝甚至都沒有發生變化,就好像聽到“有你的快遞兒”電話一樣冷靜,這聲“謝謝”的回應,彷彿就和“幫我放在門房”沒什麼差別。
這麼冷靜?
桑尼以為楊順還在睡覺,頭腦不是太清醒,道:“我們剛剛投完票就給你打電話了,這時候應該是華夏時間下午,你不會是在午睡吧?”
楊順拿著手機,看看四周,全都是眉飛色舞的笑臉,他說道:“我沒有睡覺,正在農田裡收割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