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黃!”
苗芳菲從旁邊撿起一根樹枝,笑嘻嘻抬手。
一點黃和它的一個孩子飛過來,抓著樹枝,抬起翅膀扇風,算是打招呼。
但她又注意到,楊順手腕皮套上,另一隻不認識的小鳥兒正在啄食呢。
她好奇問道:“這又是誰?”
楊順吹了聲口哨,將這只黑色鳥兒湊過來,只聽它大叫道:“皮特,皮特!”
苗芳菲驚了,不敢相信:“它會說話?”
“嗯哼,國産鷯哥,上個星期剛剛收留的小夥伴,就住在植化所裡,肖健和辛笛他們照顧著。”
楊順伸出手指,碰了碰它的小黃嘴:“它就叫皮特,怎麼樣,是不是很洋氣?”
苗芳菲哭笑不得:“叫皮特就很洋氣了?”
“當然,外國名字。”
“那怎麼不叫弗拉基米羅維奇呢?”
“呃……”
楊順嚴肅起來,唸了兩遍:“這名字不錯,有一種帝王之相,皮特,你學一下。”
鷯哥試了幾次,有楊順作弊印刻在記憶中,這都不是事兒。
鷯哥清晰地喊出來:“弗拉基米羅維奇!”
苗芳菲都驚呆了,一手掩嘴,另一手指著它:“這,這,我沒聽錯吧?”
“菇涼,你太小瞧鷯哥的智慧了,一隻好鷯哥,能做出讓你目瞪狗帶的奇跡。”
楊順輕咳兩聲,打了個響指:“皮特,表演一個才藝看看。”
鷯哥撲騰了兩下翅膀,清晰地喊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停停停!”
楊順差點暈過去,在苗芳菲忍俊不止的大笑中,生氣地點了點鷯哥的小腦袋:“是誰教你的?是不是肖健?”
鷯哥腦容量太小了,暫時沒法分辨肖健和辛笛的差別,反正是植化所裡的人幹的,只有那群蛇精病才會教鷯哥背誦這首詩。
看到身邊苗芳菲笑彎了腰,楊順有點面子掛不住,嚴肅道:“別背詩,唱首歌,就唱我教你的。”
鷯哥歪著腦袋,左右打量著,撲騰了兩下翅膀,張口就來:“大山的子孫……哇!”
這一聲哇,是它嚇了一跳,迅速昇天飛走,躲過楊順的一陽指襲擊,哇哇叫著逃跑,還沒來得及“喲”出來。
苗芳菲抓住楊順的胳膊,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呼吸困難,嗆得不斷咳嗽,半天都恢複不過來。
楊順要不是被她抓住胳膊,肯定蹲下來撿石頭砸過去了,他恨恨道:“我明明教的《東方紅》,特麼的肯定又是肖健和辛笛在瞎搞!走,回去找他們麻煩去!”
不過上山容易,下山難,楊順急著回去找那幾個貨的麻煩,身邊跟著個嬌滴滴的拖油瓶,速度很慢。
他說道:“你看看你,身體平衡能力這麼差,路都走不好,小心!”
苗芳菲踩空一塊石頭,差點滑倒,還好被他抓住胳膊。
“我崴腳了……”
小姑娘嘴巴一咧,疼得差點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