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娘犯了難,求助地看向魏大爺。
魏大爺又看向魏春生。
魏春生只好開口:“你們買輛馬車,我們就能一起走了。”
“嗨,我們哪兒有錢買馬車啊?要不你借給我們一點,到了軍營,我讓女婿連本帶利還給你。”白柳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魏春生噁心得想吐,語氣越發冷淡:“我身上帶的錢不夠,你找別人借吧。”
白柳氏一時犯了難,回頭跟家裡人商量起來。
什麼找大伯家借點,找白趙氏孃家借點,說得白得田和白趙氏都滿臉為難。
魏春生不耐煩地道:“將軍下了命令,一個月內必須趕回軍營,否則軍法處置。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著,魏春生準備驅馬。
白柳氏忙攔在馬前,“別急別急,我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啊?連馬帶車要好幾十兩,哪個親戚能借那麼多錢?”白得田煩躁地道:“我就說不該去,現在田也給人家了,家也不好回。”
白柳氏看了白趙氏一眼,白趙氏登時心裡一個咯噔。
“趙氏,咱家對你不薄吧?”白柳氏眼神不善地看著白趙氏。
白趙氏不安地看了相公一眼,然而看了也白看,她那個媽寶相公從來都是站在娘那邊的。
“娘有話直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白趙氏心惴惴地說道。
白柳氏道:“為了咱全家,也為了你兒子,娘想把你賣了,加上咱手上的錢,差不多能買輛馬車。”
“什麼?”白趙氏氣得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氣,胸口劇烈起伏:“娘你別太過分了!”
白得田也看不過眼,叱責道:“你說什麼瞎話,賣媳婦還想話嗎?”
“怎麼不行了,她本來就是我們家買來的。”
白柳氏插著腰,指著白趙氏的鼻子道:“咱家買你的錢還是賣珊珊得來的,現在用你換珊珊就是命,這是你欠我閨女的,你沒資格說話。”
白趙氏無法反駁,誰叫她確實是白家花錢買來的呢。
她低下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白楊不忍心地幫她擦了下淚,小聲道:“別哭了。”
“老大,你把她拉去青樓。她才二十歲,年紀正好,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白柳氏打量著白趙氏的模樣說道。
“不!”
白趙氏立馬後退,白楊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想逃的趙氏。
“別賣我,我是亮亮的娘,你賣了我,誰來做他孃親?”白趙氏哭著道。
白楊為難地對自家娘道:“娘,我看算了吧,大不了不去了。”
“不行,我做事說一不二。”白柳氏說著,柔和了語氣,“兒,去了軍營,有將軍為咱家撐腰,你還怕討不找媳婦兒嘛?。”
白楊動搖了。
白趙氏眼淚掉得更兇,眼睛死死盯著白楊。
白柳氏適時安撫白趙氏道:“以後咱家有錢了,再回來贖你回來。你就是咱家的大功臣,白楊要是敢嫌棄你,娘打斷他的腿!”
白趙氏忍住哭意,盯著白楊道:“你說話!”
白楊眼神閃爍,吶吶地道:“聽說青樓有賣藝不賣身的,你去賣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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