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這次是來說親的。”凌霜道。
“噢？對方是什麼人家？”白珊珊好奇地問道。
“無名小卒，那還是爺爺輩的關係，對方的爺爺跟我爺爺師出同門，情同兄弟。說好下一代結成一家人，結果生的都是兒子，就拖到了第三代。”
“那你們還有聯絡嗎？”白珊珊問。
凌霜搖頭：“幾十年沒聯絡過了，我們連對方的孫輩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我和妹妹都來了。”
“意思是，對方是男孩，你妹妹跟人結。對方是女孩，你就跟人結嗎？”白珊珊驚訝道。
凌霜“嗯”了聲。
白珊珊脫口而出：“那多不好，太不自由了。”
不過想到自己曾經也是身不由己，現在還過得不錯，也就沒說什麼了。
凌霜看了眼前方女人的帽頂，以前不覺得這樁婚姻有什麼問題的，現在突然覺得不太好了。
希望對方是個男丁，妹妹是該嫁人了。
“幾十年沒聯絡了，你知道到哪裡找他們嗎？”白珊珊問道。
凌霜搖了搖頭，拿出一枚月牙狀的紅玉放在白珊珊手裡。
“這是？”
“信物，玉佩的另一半在對方手裡。”凌霜道。
“那不是大海撈針？”白珊珊道。
“所以到了京城，可能不能馬上讓你回家人身邊了。”凌霜語氣無奈，心裡卻藏著一絲不明顯的竊喜。
白珊珊點頭表示理解：“沒關係，你一個人沒人幫襯，小心點才好。我大相公脾氣是挺爆的，不過你跟他相處好了，他也會非常講義氣！”
“大相公？”凌霜的心涼了一截。
“你不知道我有相公啊？”白珊珊訕訕地道：“我……其實是他們家買來的共妻，那兩個都是我相公。”
她想過利用凌霜，可不想偷走別人的心。這些事情告訴了凌霜，凌霜就不會抱有不該有的希望了。
共妻……
凌霜冰涼的心泛起了絲絲疼痛，不由收緊懷抱，抱緊了懷裡的人。
他想起那天夜裡見到的絕美容顏，那等美人，難怪身邊的男人如此厲害。
一個武藝卓然，一個官場亨通，又是親兄弟，而珊珊只有一個，娶做共妻也不奇怪了。
只可憐珊珊姑娘，沒有選擇的餘地。
白珊珊感受到對方的關心，聳聳肩笑著道：“我挺好的，他們對我很好。”
不過這話怎麼聽著沒什麼說服力呢？白珊珊也是無奈。
凌霜說道：“你在誰身邊，都會被珍惜。”
白珊珊失笑：“公子過譽了。”
凌霜心裡苦澀，他說的是真心話，如果自己早些遇到她，哪怕是現在，只要她沒嫁人，他就會好好照顧她，醫好她的病，一輩子對她好。
可惜自己終究是來晚了。
兩人沒再說話，走出這片山，道路變得寬敞，凌霜驅使馬兒飛奔起來。
轉眼已是春暖花開，到了中午，穿著厚實的冬裝，曬著太陽非常悶熱。
好在馬上有風，能帶走許多熱氣。
“前面就是京城了。”曲雲睿驅著馬追到大哥前面，高聲道：“大哥，要不咱們分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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