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出去後，瀝川不安地問道：“小爹爹，我孃親怎麼了？”
曲雲睿低頭看著映雪，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你娘只是生病了，見不得風，過些天就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見過孃親，她……”瀝川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那樣的孃親該怎麼形容。
卡殼了好一會兒，瀝川不太滿意地形容道：“像『奶』娘一樣。”
曲雲睿拍拍瀝川的腦袋，寵溺道：“別『亂』想，孃親只是染了風寒，過幾天就好了。”
“風寒是什麼？”瀝川懵懂地看著小爹爹。
“風寒是小病，過幾天就能好。”曲雲睿解釋道。
瀝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覺得得了風寒的孃親好可憐，他以後要聽大人的話，好好吃飯好好穿衣服，不然病了就像孃親一樣了。
曲雲睿見瀝川口齒清晰，思維靈便，道：“川兒有啟蒙老師沒有？”
“啟蒙老師？是什麼？”瀝川好奇而新奇地望著小爹爹。
曲雲睿道：“那小爹爹做你的啟蒙老師可好？”
“好耶！”雖然不知道啟蒙老師是什麼，但瀝川高興得蹦了起來，一邊拍手一邊跳。
兩歲啟蒙的孩子非常少見，但並不是沒有。曲雲睿就是兩歲啟蒙，所以對瀝川充滿了信心。
“唔唔~”襁褓裡的映雪大概是被哥哥吵到了，癟了下巴要哭不哭的。
曲雲睿忙輕輕搖晃她，“哇”的一聲，映雪大哭了起來。
“『奶』娘！”
“來了來了！”『奶』娘聽到聲音就準備進來了，聲音未落，人已經推門進房。
曲雲睿把孩子交給『奶』娘，自己帶曲雲睿去找書了。
這一天，曲雲睿都在書房裡教瀝川讀書認字。
到了晚飯的點，紅梅走到曲雲睿的書房門口，喚道：“尚書大人，夫人喊您去吃晚飯了。”
瀝川寫字寫得津津有味，聽了紅梅的話，祈求地看向小爹爹。
曲雲睿『揉』『揉』他的腦袋，道：“天要黑了，看書對眼睛不好，明天再學。”
“好吧。”
瀝川從椅子上跳下來，大搖大擺地走到房門口開了門，朝著爹孃以前用餐的方向走去。
紅梅忙追上去道：“哎，少爺，將軍說了，讓您回屋自己吃。”
瀝川頓住腳步，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紅梅：“為什麼？”
曲雲睿知道這是因為珊珊不敢面對孩子，忙哄道：“忘了小爹爹跟你說的話了？孃親病了，川兒人小，很容易被傳染，你還是回去跟『奶』娘一起吃吧。”
瀝川皺起了眉頭，在會變成“『奶』娘”的風寒的擔憂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
“好吧，小爹爹明天見。”瀝川朝曲雲睿揮了揮手。
“明天見。”曲雲睿也朝他揮揮手，看著瀝川轉身走了，他才跟著紅梅往餐廳走。
餐廳大門緊閉，門縫可見微弱的燭光。
紅梅走到門口便停下來了，道：“夫人和將軍就在裡面，奴婢退下了。”
曲雲睿推門走進去，立即轉身把門關上了。
曲雷厲正在給白珊珊餵飯，聽到聲音，他頭也不抬地道：“快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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