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權當是小把戲看了，一邊看，一邊拿起奏摺瀏覽著。
直到一絲絲涼氣蔓開，皇上眸光微閃，這才正視向了水盆。
不，此時已經不叫水盆，叫冰盆了。
“父皇，兒臣完成了。”曹錦俞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滿意地笑了笑。
皇上用筆戳了一下盆裡的冰，硬邦邦的，不是障眼法。
“哎？你還真把冰做出來了？”皇上大為驚奇，在冰面上戳了又戳。
大皇子很謙虛地道：“不是兒臣做出來的，是曲家。”
“曲家……”說起曲家，皇上就想起自己大壽那日，曲家搞出的銀鏡，可真是為大榮掙了臉面。
“這曲家是何方神聖？盡搞出新鮮發明。”皇上納悶道。
大皇子心知是因為“腦洞君”坐鎮，不過，他還是得幫曲家找個說辭圓過去。
“大概是巧合吧。做銀鏡需要的主料之一有硝石，這冰便是利用硝石做出來的，也許是他們在不經意之間將硝石放入了水中，結了冰。”
皇上認同地點點頭。
“這個不錯，推廣開，民眾受益無窮。”
大皇子忙道：“曲家已經在民間售賣冰了，價格公道，只是硝石不夠，現在市場供不應求。”
硝石……
這個詞太過敏感，讓皇上心生警惕，瞅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垂眸屏息，一副乖巧的模樣。
硝石，他藏有不少。但是在皇上面前，得表現得一窮二白。
製冰一事，雖然功勞記在曲家，但大皇子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可以藉機表明自己的忠誠，沒有任何私心。
皇上收回目光，問道：“需要多少？”
“不多，製冰的硝石可以回收利用，具體多少，兒臣還得問問曲將軍。”大皇子道。
皇上徹底放下心，讓曲家購買那麼多的硝石已經是他額外通融，要是再來大批次，難保不會生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