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曹錦俞手中的杯子落在了桌上，濺了一桌子水。
聽到聲音，曹錦俞才驚醒，眼神茫然地看著曲雷厲：“抱歉，將軍剛才說什麼？”
一定是他聽錯了，冰怎麼能製作出來呢？這是現實世界，又沒有《狂想未來》裡的冰箱。
曲雷厲道：“您剛才沒有聽錯，我們研究出了製作冰的方法，已經在民間售賣。”
“啊，哦。”
曹錦俞愣愣地撿起杯子，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自己貴為皇子，一定要淡定。
畢竟曲家是有“腦洞君”坐鎮的，弄出個冰箱啥的，不足為奇。
嗯！不足為奇！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借喝茶的動作掩飾情緒，但是略顯僵硬的動作更加暴『露』了他的情緒。
“不知冰……是怎麼製作出來的？可以讓本皇子瞧一瞧嗎？”曹錦俞期待地問。
曲雷厲笑道：“當然可以。下官今日面聖就是要將此法獻給皇上，獲得更多硝石用來製冰。”
“原來冰是用硝石做的？那能食用嗎？”一知半解的曹錦俞，對曲家人工製作的冰有了懷疑。
曲雷厲從懷裡掏出一包硝石，道：“請大皇子給下官准備一些剛到打出的井水，一個大碗，再來一個導熱好的小碗。”
曹錦俞拍了拍手，立即有宮人進來。
很快，一個大瓷碗、一個銅製酒樽、一壺冰涼的井水被呈了上來。
曲雷厲也是練習過製作冰的，動作行雲流水。
曹錦俞只見曲雷厲將花白的硝石倒在大碗中，然後將酒樽裝了井水，放在大碗中間。最後，往大碗裡倒入井水。
“呲”的一聲，硝石瞬間融進水中，碗中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了。
饒是曹錦俞刻意偽裝淡定，也不由微愣，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正在結冰的水看。
摻了硝石的水不可食用，但是酒樽裡的水是沒有硝石的，隔了一層銅的水也在開始結冰。
曲雷厲指著酒樽中的冰道：“等時間再久一些，裡面的冰就凍結實了，可以食用。”
曹錦俞吁了口氣，點點頭，“原來如此，敢問這方法，是您想出來的，還是另有其人？”
“當然不是我。”曲雷厲沒有居功的想法，坦然道。
“那是曲侍郎？”曹錦俞不認為是他，曲雲睿才華出眾，但也只是普通人水準，真正厲害的是“腦洞君”。
果然，曲雷厲還是搖頭。
曹錦俞信然道：“是腦洞君吧？”
曲雷厲這次沒有反駁，當是預設了。
珊珊不想太高調，就把功勞推給“腦洞君”，反正她就是本尊。
“本皇子還有一個疑慮。”曹錦俞見腦洞君把如此厲害的發明交給曲雷厲，可能更重視曲雷厲，那麼曲侍郎，就算是徹底拋棄也無所謂了。
“大皇子請說！”曲雷厲道。
曹錦俞問道：“腦洞君幫你還是幫曲侍郎？”
曲雷厲看了曹錦俞一眼，心知他幫自己還是幫雲睿，還得看“腦洞君”的態度。
笑了笑，曲雷厲道：“只要你讓舍弟離開京城，讓我獨享珊珊，‘腦洞君’便能一直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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