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雲睿對珊珊的感情，即使這樣了，雲睿還不是不同意另娶。
他真的打算一輩子無後嗎？
“大哥，我離不開珊珊的。”曲雲睿眼神裡透出乞求之色，“大哥，你如果是心疼弟弟，就別再說讓我另娶的話了。”
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弟的表情，曲雷厲心裡泛起心疼，但眼神卻沒有遲疑。
“如果我堅持呢？”曲雷厲道。
曲雲睿看著曲雷厲，他一直知道大哥在開始後悔，而且後悔一天比一天多。這大半年不見，大哥已經堅定得讓他有些陌生了。
他知道，這次大哥是認真的。
曲雲睿收斂住情緒，捏緊了放在桌沿下的雙手，沉聲道：“我也堅持不會離開珊珊。”
曲雷厲冷冷的笑了一下，薄唇輕扯，“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別的我都可以聽你的，這件事不行。”曲雲睿語氣堅定。
他早已習慣了每晚抱著珊珊睡覺，昨夜只是一晚上沒挨著她，他就寂寞得難以入眠，想到撓心撓肺時，起來看一眼襁褓中的嬰兒，才會好受一些。
曲雲睿無法想象，將來的幾十年再也無法擁著珊珊入眠，日子會有多麼黑暗。
曲雷厲噌地站了起來。
“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吧！”
曲雷厲說完，大步走出了房門。
曲雲睿目送大哥的背影離開，在屋內呆滯了許久，才機械地站起身走出來。
…………
曲府。
白珊珊看著床邊的小孩，覺得怎麼也看不厭似的。
“夫人，藥熬好了。”紅梅端著熱騰騰的藥走進了房門。
白珊珊看向她，臉上露出微笑。
“昨晚多謝你了。”白珊珊說道。
她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後來是紅梅幫自己正的胎位，比穩婆幫她弄時要輕鬆不少。
紅梅難得地露出了靦腆的表情，低著頭把藥放在床頭桌上，輕聲道：“只要是夫人用得上奴婢的，奴婢都萬死不辭，何況只是……動動手而已。”
白珊珊試探性地問道：“你看著不怕嗎？”
紅梅回想起昨晚看到的血腥畫面，身體不由打了個哆嗦，卻是搖搖頭道：“不怕。”
怎麼可能不怕？白珊珊看著血水往外端了幾盆子，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一般未生育的女人都是不能進產房的，以免留下心理陰影。更何況是才十二歲的小姑娘，還是兒童一枚，心理更加脆弱。
以後紅梅自己生孩子時，難免會過分擔心，甚至拒絕生育。
“哎！”
白珊珊嘆了口氣，招招手示意紅梅過來。
待紅梅走到床邊，白珊珊一邊撫著襁褓，一邊說道：“本來我們可能是要二保一的，是你救了我們一條命，我現在放你自由，另外給你一些銀兩，你覺得怎麼樣？”
紅梅卻慌忙擺手：“紅梅不要，夫人您別讓奴婢走，奴婢就喜歡呆在您身邊，有好吃的，好喝的，外面哪裡都比不過曲府。”
白珊珊甚感欣慰，又道：“那你就留著吧，等你長大了，我一定替你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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