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人很少，也就三五個人，找到一兩本書立馬就離開了。
曲雲睿走到十三櫃旁翻找書籍，白珊珊小聲說道：“相公，我想在這兒做事，你說可以嗎？”
曲雲睿一愣，為難地道：“這兒是在招人，不過至少要識字，珊珊，你在這兒做可能不太容易。”
豈止是不容易，一介文盲想來墨語閣工作簡直是痴人說夢。
白珊珊牽著曲雲睿的衣袖撒嬌地搖晃：“相公，你就讓讓我試試嘛，我跟著你學了那麼多天的字，認識好多了，說不定成了呢。”
識字而已，難不倒她。就算她不會寫繁體字，但看著還是會讀的。
曲雲睿嘆息一聲，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教珊珊的那些字她能全部記住，但還是縱容地道：“行，我幫你引薦，成不成就看掌櫃了。”
“謝謝相公。”白珊珊笑得眉眼彎彎，說不出的好看。
曲雲睿心中悸動，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突然彎腰在女孩額間吻了一下。
“相公！”白珊珊輕聲驚呼，把身體背了過去。
二相公也太大膽了，連她一個現代人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親熱。
曲雲睿笑笑，繼續找自己的書。
選好書，曲雲睿便帶著白珊珊來到了櫃檯前。
“曲公子，選好了？”吳掌櫃笑著問：“還是借七天？”
曲雲睿頷首：“嗯，七天。”
“一百零五文錢。”吳掌櫃道。
曲雲睿掏出早準備好的銅錢放在桌上，頓了頓，又說道：“上次聽說您這兒招書籍管理員，還招嗎？”
“招啊，怎麼？您有引薦？”吳掌櫃眼睛亮了亮，看到曲雲睿身旁站著的是個女娃娃，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知道人在何處？”
曲雲睿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晚輩引薦的就是拙荊白珊珊。”
吳掌櫃一愣，又看了白珊珊幾眼：“小姑娘可識字？家裡給你請過先生？”
不怪他問得那麼直白，他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平民的話能拱男丁讀書就不錯了，不可能拱一個女娃娃讀書。
白珊珊甜甜一笑，口齒清晰地道：“識字，沒請過先生，是相公教我的。”
曲雲睿表情有些尷尬，自己才教了珊珊多久啊，珊珊這牛可吹大了。
“哦？”
吳掌櫃只當白珊珊是曲雲睿從小教大的童養媳，隨手拿起自己正在看的雜記問：“那麼請問這本書的書名是什麼？”
曲雲睿看了眼，心就涼了。
那麼複雜的字，他沒教過。
誰知，白珊珊一字一頓地道：“古廟奇譚。”
吳掌櫃點了點頭，曲雲睿卻微微驚訝。
珊珊竟然認識“奇譚”二字，他什麼時候教過？難道是自己讀文章時珊珊自己暗暗記下的？
見吳掌櫃還打算繼續考驗白珊珊，曲雲睿連忙道：“吳叔，實不相瞞，珊珊只跟著晚輩學了十天半月，會的字不多。”
吳掌櫃只當曲雲睿謙虛，繼續說道：“小姑娘，你翻開第一頁，給我念一段。”
這自然難不倒白珊珊，她翻開粗糙的書本，一字不錯地讀出了第一段。
曲雲睿已經震驚了，用重新審視的目光看著身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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