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朵甘現在有多達三十多支勘探隊在同時作業。四海本就是燕王府的產業，和諜報司的合作默契的好像一個人。很多諜報司和政宣司的成員畢業前的實習都是在四海的安排下實現的。為此四海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負責安排實習的部門。主官還是從吏部借調來的從五品的吏部員外郎。因為他們說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二人來幹。結果為此開啟了各部門之間借調的乾坤大挪移。讓政務司不得不出面踩剎車皮。以後借調必須上報政務司稽核，的確有需要才能借調。這才把各部門轟轟烈烈的往四海借調的風氣壓了下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攻略朵甘、烏斯藏的是四海和諜報司。他們完整的做出了整體滲透的方案。大明璟看著這智計百出的方案，心道真的不能小看古人啊。這要把他們的思路開啟，他們給到你的反饋永遠是超乎你的想象的。對於整個大明目前的狀態來說，南面已經早晚是囊中之物了。不打是為了大家的面子。而那些南方文官集團和那些大地主早晚會妥協。如果不妥協被北方所裹挾的南方利益集團自己會收拾他們。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商量的。最後還得直接開幹。目前大部分的南方勳貴已經完全導向燕屬北地了。朝堂之上誰都不在乎那幾個原來好像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了。黃、方、齊、練四人集團也開始有了裂痕。而建文帝好像放棄了對朝政的興趣，每天在自己的寢宮裡面看那張巨大的地圖。那是羅娑斯的詳細地圖，上面詳細標註了各種地質情況和礦藏分佈等等，還標註出了儲量和開採難度。上面標註的儲量是非常驚人的。手頭一份四海的聯合開採的方案。基本上建文帝什麼都不需要幹。四海可以幫他做完所有的事情。說的不好聽點，他可以把朝政外包給四海。四海幫他建設整個羅娑斯。他可以做個開心快樂的皇帝。每天遊山玩水一樣可以坐穩皇位。因為燕王府政務司幫羅娑斯制訂的憲法裡面有一條，就是建文一系永遠是羅娑斯這塊大陸的統治者。除非他們自己放棄，否則沒人可以剝奪他們對皇位的獨佔權力。
“羅娑斯，這麼名字不好聽。怎麼說都是我大明的土地。中原這裡朕估計是回不來了。那又怎樣，這塊地方比大明小不到哪裡去！物產豐富且地域廣袤。四面環海有密林、有草原、有沙漠、有高山。只要有足夠的臣民我還是九五至尊！哈哈哈哈！我決定了！這裡叫做建明！明日就叫人跟燕王商談！我要最少五百萬子民！這塊地方足夠了。讓他們好好生養二十年以後就是千萬人口了。我還年輕，到時候和熙官就是兄弟之邦！哈哈哈哈。”建文在被安排了命運以後反到很快的就調整好了心情。接受了這個燕屬北地的安排。在政務司的方案裡面，建文是這塊大陸的合法主人。並且可以有一支人數不高於五十萬人的武裝。經濟上兩邊採取相互最惠國待遇。稅收方面按照最低的一檔來計算。部分大宗商品免稅。唯一的要求就是海疆由四海單獨設立一支艦隊來進行防禦。實際上兩百年內沒有異族會來這裡。他們是絕對安全的。所以武裝什麼的完全是給建文一個心安罷了。
這裡建文帝想要儘快的去新領地做他的真正意義上的皇帝。而黃、齊、方、練四人卻有了嫌隙。黃子澄和齊泰認為皇帝現在已經打算放棄大明瞭，他們從宮裡面得到的訊息是皇帝天天圍著那張地圖打轉。這是燕屬北地的陽謀，這樣一個方案給到建文皇帝他不得不接受。打又打不過，錢也沒人家多。人心還在人家那裡。現在幾乎市面上談論的最多的話題就是燕王何時入主金陵。朝堂之上，勳貴本就跟文官尿不到一個壺裡面。武將基本也被大多拉了過去。文官集團內，幾乎沒人覺得自己能被燕屬北地看得上眼。聽說那裡連胥吏都需要培訓上崗。而且所有的官吏都需要重新進修。很多的以前根本看不起的東西需要重新學習。這讓自詡為聖人學生的他們很難接受。但是連聖人故鄉曲阜的孔家竟然也明確表示支援燕王。這個就很麻煩了。被皇帝拋棄了，他們需要給自己找後路。找燕王投誠，現在還來得及麼？怎麼都感覺有點懸。還是有其他什麼辦法？大家總要一起靜下心來好好想個對策。幾個人商討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拿出一個有用的策略。
“尚禮，有何想法？”黃子澄一臉的憔悴問道。
“想法？沒有。都是絕路。”齊泰引以為傲的美鬤也沒有好好的收拾，都開叉捲毛了。神情萎靡不振。
“子澄，當初皇上可是承諾過我們的啊！”練子寧面露絕望的申請叫嚷道。
“皇上？有什麼萬一，皇上還是燕逆的子侄輩。我們算什麼？”黃子澄一臉譏笑的看著練子寧。
“老夫不介意身死族消。但是為什麼為誰？為大明？為大義？現在我們就像個笑話！整個大明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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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仁我不義！如果真的不行。”練子寧咬牙切齒的說道。
“練安！你想都不要想！”齊泰氣的快爆血管了！指著練子寧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怎麼辦？引頸待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麼？我們何罪之有？”練子寧不服啊！心中不服啊！
“怎麼辦？既然死有不甘那就想個辦法啊！天天坐在這裡唉聲嘆氣有什麼用？！”
“我想我們還是去找一下世子吧。之前世子給我們傳過信的。”方孝儒輕輕的說了一聲。所有人都沉默了。但是他們連回信都沒有。沒有回信過去罵已經是他們覺得很剋制的了。
“聽宮裡面說世子現在能當燕王府半個家，還有燕王的螟蛉義子，世子的伴讀那個創立了四海那個龐然大物的叫張璟的怪胎。我們分別接觸一下吧？”方孝儒在這四個人當中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
“請尚禮具名寫一封信給世子，表示我們當時的情境。恰逢其時各為其主。我想世子應該會能夠理解的。只要能夠保證宗族的延續什麼都好商量。再請希直寫一封給那位伴讀吧。這樣我們兩邊一起接觸看看有沒有可能找一條生路吧。”黃子澄雖然在四人當中最年輕，但是一般都是他來做決定搞的多。大家商討一番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幾個人最後還是透過關係找到了四海商社出面幫忙傳信。現在的南朝真是天下誰人不通北。只不過朝中的大人和內廷當做看不見罷了。沒過多久這兩封信就放到了世子和大明璟的案頭。大明璟看了看在桌子上一大堆沒處理完的文書。站起身來拿上信出門往對面的世子的辦公室走去。這是在燕王府單獨闢出來的有一個院子，幾乎所有的政務司職能部門都在這裡一起辦公。世子、大明璟、張輔、郭資、金忠都在這裡辦公。工作效率非常高。這樣一來就是想推諉都沒有藉口和機會了。世子看著這封信，辭藻華麗用典嚴謹的確是一篇好文章。但是其中的求生慾望實在是透過紙張和文字瀰漫在了空氣之中令人感到不安。
“你那封是誰寫的？”大明璟一面進來一面問道。
“齊泰，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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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儒。引經據典語氣誠懇令人動容。好像不答應他們天理不容啊。”大明璟吐槽道。
“還是居高臨下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傲慢。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還是覺得南朝正統。雖然不得不低頭，但是我們還要給他們優渥待遇。真是不知所謂啊。”世子吐槽道。
“這件事情不要拖了吧，直接用訓斥的口吻給他們罵過去。老老實實配合交接或者直接跟著建文帝去羅娑斯。就這麼兩條路。自己選，如果要留下就必須退出朝堂。允許做個富家翁，但是名下地產不能超過三千畝的限制。按照我們的規矩來。這樣吧，我做白臉，你做紅臉。”
“我做白臉，你做紅臉。我代表燕王府的聲音，你代表燕王府給他們的一個機會。如果選擇跟著建文帝去羅娑斯，那還有生機。留下來哪怕燕王府饒過他們。必然會有後來者拿他們當墊腳石作為自己的晉升之道。到時候就不可能去再照拂他們了。孰輕孰重請他們自己看清楚。不管什麼決定都要自己去承擔。”朱高熾越來越有一個合格的帝王的特質了。
“帥！你認真的樣子很帥！”
“滾！對了和郭家小姐見過面了感覺如何？”
“你還說？你們安排的什麼鬼？要不是郭家小姐冰雪聰明我們都不一定碰得到對方。”大明璟一臉嫌棄的看著朱高熾，朱高熾卻一臉的壞笑的看著他。
看著看著，大明璟啐了一口：“媽的！玩了一輩子鷹，讓家雀子啄了眼珠子。”世子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加了書辦進來關照要如何回信。這些書辦都是從落第計程車子中遴選出來的佼佼者。可以按照你想要的風格來草擬撰寫文字。看上去就好像是你寫的一樣。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綻的。可以分別用南朝的風格北地的風格來寫。作為外交文書的草擬是很有幫助的。這是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來做啊。
“宮裡面的訊息是建文帝給我們為他指定的封地起了個叫建明的名字。”朱高熾憋著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