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開發新大陸，不可能那麼簡單的，也不可能一帆風順的。在被稱為大河的密西西比河河水被死去的原住民屍體染紅了河水時候。一個年輕的部落原住民躲在了野牛糞堆裡面躲過了屠殺。他是那個在密西西比河邊佔有者廣袤牧場的大部落猛牛部落酋長的兒子蠻牛。他擁有一個原住民中很少見的魁梧高大的身材。但是在戰鬥中他失去了左手和左邊的耳朵。是一個鉛彈帶走了他的左面耳朵和幾乎三分之一的麵皮。幸好他撿到了那塊被撕裂的麵皮按在了傷口上。耳朵已經被打碎無從尋找。而左手則是被對方的騎兵一刀砍掉的。根本沒機會撿回來。他在茫茫的草原上走了一個月，用自己強悍的身體抗住了瘧疾、野狼、低溫、風雨等各種蹂躪。他終於走到了那個有著巨大石頭建築的超大部落。他們稱呼自己為米舒卡，意為“月亮之子”。這個詞也被用來指代阿茲特克文明的首都特諾奇蒂特蘭。而特諾奇蒂特蘭就是現在的墨西哥城，只不過規模沒有現在那麼大。
阿茲特克並不能被稱為帝國，因為他們並不存在一個大一統的行政系統。最多是幾個城邦之間的鬆散聯盟。最早的米舒卡人來自墨西哥西北部的一個遊牧族群，他們沿著荒涼的墨西哥高原南遷，最終抵達水草豐茂的墨西哥谷達特斯科科湖，在此定居下來，成為托爾特克人的附庸。他們在托爾特克文明消亡以後，於當地的族群經過長期融合，構建了三個主要城邦之間的聯盟。使用共同的語言。而他們對神的虔誠讓他們的對宰殺人牲進行血腥的人祭行為是個常態。
阿茲特克人的人祭行為在西班牙征服者的渲染之下更讓人觸目驚心，考古挖掘的新發現則證明西班牙人的記載並非對於失敗者的一味抹黑。比如，墨西哥考古學家曾在大神廟附近意外挖出大批骷髏頭骨，它們並不像一般的萬人坑、亂葬崗，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整齊地排成三維矩陣。經過清理，考古學家奇怪地發現，所有頭骨兩側都有破洞，顯然是被人為鑿穿的。最後當整片遺址發掘完畢，大家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裡曾經是一個三十多米長、四米多高的五排石架，架子上插著許多木樑，木樑上穿著成排的頭骨——正如西班牙人的記載。後來這裡被泥土掩埋，木樑朽壞，便形成了地下頭骨矩陣。考古學家用阿茲特克人的語言將這片遺址命名為“骷髏之牆”，挑選了三具頭骨用木樑串起來，展示於大神廟後側的博物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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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文字記錄與考古發掘成果，如今已經可以大致還原大神廟的活人獻祭：在廣大國民的圍觀之下，被獻祭的人牲在大神廟前列成長隊，一個個被帶上四層平臺，仰面躺在雙祭壇前的人牲石上；由主祭司手持黑曜石匕首切開人牲的胸膛，掏出尚在跳動的心臟，供奉給太陽神；屍體沿石階扔下基座，由次一級的祭司將其首級割下，剝去頭皮，在頭骨兩側鑽孔後穿在剛才提到的骷髏架上；人牲的四肢被肢解，交還給他們的提供者，軀幹則被遺棄，人牲的鮮血會和玉米餅和在一起作為與神靈溝通的食物，以至於西班牙人來到大神廟時，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石階上積累近兩百年的血跡和它散發的濃重氣味。
現在開始我們按照阿茲特克人的習慣稱呼他們為米舒卡人。一般來說，米舒卡人每天獻祭人數多達幾千人。最常被引證的是十五世紀末期的一個記載。據記載，他們在四天裡面屠殺了兩百零一個四百人。共計有八萬多人。不過這個數字被認為不太可靠，因為當時特諾奇蒂特蘭的人口總共也才二十萬人左右。而且考慮到他們所說的四百人其實是虛指，意思就是大量。比如載入中大地女神最小的兒子戰神就曾經殺死他的四百個哥哥成為主神，那麼這條記載的意思也許只是獻祭了兩百零一批的人牲。最後歷史學家們含糊的把這段記載的被屠殺人數削減為兩萬人，就算是這樣，這也是個令人很難接受的數字。
當蠻牛接近到特斯科科湖附近的時候，他碰到了一隊押送人牲的隊伍。他身著的皮衣早就破爛不堪，和那些赤裸著上半身的俘虜除了有雙鞋之外也沒什麼區別。
“這傢伙是哪裡來的？”
“管他呢，我們已經連著十天沒有交夠人牲數量了。再不夠人就要從部落裡面選人了。你願意去？”
“我的天吶，米舒卡人為什麼每天都要奉獻。他們那麼虔誠為什麼不把自己奉獻給神。部落裡面的戰士每天都要去外面抓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米婭父母的部落。”很明顯這傢伙的老婆父母是居住在另外一個部落的。而他們因為要給米舒卡人交納人牲而不得不四處擄掠人口。
“昨天那些個大明人又來了。他們給的鐵鍋太好用了。他們在長老們的議事帳篷裡面呆了一整天。我老婆去送吃的的時候聽他們說要反抗什麼的。”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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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大明人已經聯合了附近所有的部落，要把這個每天殺人的米舒卡人給滅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我們能成功麼？他們的戰士弓箭很準的！跑起來好像羚羊一樣。在叢林裡面根本無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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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見過他們騎的那個叫馬的神獸跑起來的樣子。被撞一下估計就直接去見神了。”
這兩個逼逼叨的二貨是特諾奇蒂特蘭附近米婭魯拉部落的戰士米卡和瑪卡。嗯，不是我有所指。在那個地方，這種名字是很普遍的。所以就那啥。僅僅是個巧合而已。是的，一個巧合而已。兩個人帶著一個十人隊，押送著二十四人的俘虜前往特諾奇蒂特蘭。他們必須每天交足二十五個人。而奄奄一息的蠻牛的出現讓他們終於湊足了人數。雖然需要安排人幫這廝恢復體力，不過他們還是很高興。因為他們見過特諾奇蒂特蘭城的大祭司因為沒有帶夠人數，直接把押送的人當做人牲給剖了。當殘破的屍體從高大的祭臺上像個破口袋一樣的翻滾下來時候，特諾奇蒂特蘭城中的居民會一擁而用手裡面的玉米餅蘸獻血吃。那場景令人不寒而慄。到現在米卡還一直覺得，那些盯著他看的女子好像在看一塊流淌著獻血的鮮肉一樣。
蠻牛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臉上早就麻了，只有左手還在疼痛告訴他手沒了。他口渴嚴重脫水。瑪卡把浸溼水的麻布蓋在蠻牛的身上。然後把仙人掌裡面的水滴在他的嘴巴里面。不一會兒蠻牛就能開口說話了。但是他發現，那兩個人根本沒打算搭理他。而他虛弱的聲音也沒辦法引起別人的注意。不一會兒米卡做了個簡易的拖行擔架。把蠻牛放到了擔架上拖行，繼續開始了想特諾奇蒂特蘭進發的旅程。
今天是米舒卡的大祭司每個月向農業之神供奉祭祀品的日子。整個特諾奇蒂特蘭熱鬧非凡，市場裡面人山人海。那些平時都高高在上的貴女們也紛紛的在巨大的神廟臺階上注視著下面的男人。在大明人認知的世界裡面沒有類似的場景，所以這個場面相當的魔幻。東進艦隊開拓團政宣司主簿鈕承明，現在已經升任了開拓團政宣司同知的他帶了兩個百人隊第二次造訪特諾奇蒂特蘭。高大的金字塔、華麗的宮殿和廣場，這些建築都是由巨大的石塊和石柱建成的，非常壯觀。雕刻精美的石頭浮雕、壁畫和雕塑等，這些藝術品都展示了這個文明的繁榮和輝煌。但是對方的祭祀說他們到來之前這裡已經是被建設好的樣子，只不過沒有人煙而已。特諾奇蒂特蘭中有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種各樣的市場。市場上擺滿了各種商品，包括食品、服裝、首飾、陶器等等，人們在市場上交易和購物，非常熱鬧。市場中還有許多商販和藝人，他們在表演和售賣自己的商品。而一旁的巨大神廟的祭臺上，大祭司正在用鋒利無比的黑曜石匕首把一個俘虜的心臟掏了出來。看書溂
鈕承明和兩個手下作為觀禮嘉賓被邀請到了祭臺頂部來參觀。他們腳下的通道里面站滿了排隊等著被屠殺的俘虜。祭臺上地方不小，鈕承明和手下坐在靠近懸梯的旁邊冷眼看著一臉狂熱的大祭司那張畫滿了神秘符號和線條的臉。那表情好像殺的不是人，而是蟑螂一樣。而旁邊的酋長、祭司、長老們和他們的女眷則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屠殺。
“他們每天都要殺那麼多人麼？”一個主簿蕭國山臉色不虞的問道。另一個主簿於博文則艱難的在控制自己的反胃。從夾袋中拿出了一顆保和丸和一個大山楂丸猶豫了片刻，把兩顆丸劑先後放到了嘴裡面。
“是的，上次過來沒有上來這裡。不過也是看著他們殺了好多人。記得你們的身份，別這點場面都控制不住情緒。”鈕承明冷臉看著這個殘忍血腥的場面提醒兩個人。距離上一次過來接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一開始大明和米舒卡人的生意做的很好。知道對方邀請他們去做客，而走過那幾個神廟祭壇時候發現的深紅色印跡是長年積累的血跡的時候多少有點令人吃驚。而看到那些個巨大的木架上數量令人咋舌的頭骨時。有幾個大明商人差點崩潰。鈕承明是當事者之一。他甚至看到了兩個小男孩兒綁在木樁上被一個年輕的祭司虐殺。目的是為了鍛鍊讓他可以更多的收集人牲眼淚，這是可以取悅神明的。
回到港口的船上以後，開拓團用傳訊器開了一天的會議。最後決定先對這個殘暴血腥的巨型部落做個整體的評估和調查。結果不出半個月就摸清楚了情況。同盟的有大概三個城邦和附近十二個部落。而那十二個部落都快被他們逼死了。在祭祀季，每天要上繳二十五個俘虜用以人牲。非祭祀季也需要每十天上繳二十個人。也就是每天最少要兩個人。這些部落為了人牲到處征戰。戰士們長年在外擄掠人口。而婦女則在家種植玉米。正所謂吃不飽穿不暖餓不死。而且戰士們早就厭倦了這種長年擄掠人口的行為。關鍵是，這三個大部落基本都在壓榨他們。才解除了沒多久，大明開拓團就用日用品和糧食完完全全的打通了這十二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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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在大明開拓團合縱聯合下在暗地裡組成了一直大約有八萬人的聯軍。另外還有草原部落的聯軍五萬和大明開拓者派出的兩千組成聯軍。準備一次性的解決這個充斥著詛咒，積怨沖天的可怕部落。今天過來名為談判新的合作專案實則作為內應。兩個百人隊在城中待命，城外有四個千人隊待命。而十二個部落的聯軍分散在六個通道口，隨時準備進入。而開拓團的工程兵準備好了衝鋒舟，每個可以載一百個全副武裝的戰兵和新研發的火箭筒。反正安全性還是不錯的，至少試驗的時候從來沒有飛著飛著往後那種。有時候引信會失靈，卡在地裡不爆炸。但是後面還在噴火，感覺好像小時候玩兒的就冒煙噴火那種不會炸的鞭炮。我們那裡小時候叫老太婆屙尿。本來按照大明璟的方案要起碼試驗五百發，保證引信的靈敏和火箭發射的準度。但是開拓團的思路就很簡單。在新疆目前的樣本足夠多。新疆開拓團裝備的火器比大明落後一個檔次。但是支援火力不能落後太多。既然政務司說開拓團陸戰隊不能使用標準長炮那就用別的炮唄。除了縮短身管長度的火炮之外，大都督葉子方還顯示了他眼光狠下手快的特點。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個還沒有定型的產品在新疆進行實戰試驗。所以大明的補給艦隊給了整整二十船的空間。而這將是火箭彈第一次的在試驗場以外的地方進行試驗。
本來沒打算用這種方式，後來知道這座城市中所謂的貴族對生命的漠視令人髮指。他們認為只有建康人類的心臟才能讓他們的神愉悅。認為孩子的眼淚和哭聲能讓神明的力量更加純正。所以虐殺是普遍現象。而這種超越大明認知的殘忍和血腥是無論如何不能被接受的。不管你是否是我的同胞。只要你有反人類的現象出現我就要消滅你。十二部落甚至沒有通知今天送戰俘的隊伍任何訊息。這次的行動必須要一擊中的！在晚上宴會達到高潮的時候開始發動攻擊。行動主要有聯軍實施，而鈕承明和他帶進去的那兩百人原來都是擲彈兵出身的。戰力超群卓越，關鍵是都有兩層甲冑。除了長身甲之外還內罩了鍊甲。防護力放眼整個新疆都是最強大的存在。先不說這些人，就是十二部落聯軍也被大明裝備上了專門保護小臂和小腿的護甲。說穿了就是兩篇有彈性的塑膠護臂，直接套進去然後扣住就行。防止割裂的效果超級一流。這也是基地專門為開拓團準備的叢林裝備。因為新疆的原住民金屬冶煉技術的低下造成大量的武器用的是黑曜石作為攻擊的鋒刃。黑曜石本質就是玻璃，可想而知鋒利程度的誇張程度。但是在這種強度很高的塑膠面前卻無法破防。不過遇到鈍器就比較吃虧了。還好裡面是有軟質的矽膠層的，可以大幅度的降低鈍器的力量傳導。另外就是類似後世防彈背心一樣的可以插片的背心護甲了。前後插袋裡面各自插入兩塊高強度的亞克力板。基本上，新疆大陸上的弓箭要破防那就必須是使用強弓的大力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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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拓團中，有很多原來海西女真的獵手。他們失去了家園，又無法適應新的生活。只有參加這種暴力集團才能繼續生存下去。對於這些人的戰鬥力，大明璟一直是很推崇的。但是女真這個民族就是最大的原罪。這個民族必須被肢解。所有在中原以北的所有的遊牧民族都必須解除武裝被圈養起來。要麼加入大明要麼去死，沒有第三條路。至於原生的斯拉夫人跨過高加索山就是一個字：“死！”這就是大明的外交策略和外交承諾。歷史上陳湯的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話都不需要修改！大明的主體民族是漢族！犯我大明者就是犯我大漢者。在這種外交傾向下，開拓團的脾性氣質也是那麼的強硬。機會我給你，不要就拉倒。沒什麼好周旋的。說的不好聽的，大明沒空跟你們唧唧歪歪的。
鈕承明和兩個主簿拿鼻菸吸了幾下。按捺下血腥味引起的反胃嘔吐感覺。當他們在祭臺上如坐針氈的時候，那兩百個護衛在被安排的靠近湖邊通道的石制大廳裡面休息。木質的長桌上堆放著各種瓜果和酒水。那些身材玲瓏的女僕臉上畫著令人心生不適的紋身在這些大漢身邊穿梭著。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歡呼聲。兩百個人波瀾不驚慢慢的吃著桌子上的食物。隊中的醫官已經勘驗過，這就是些普通的瓜果。那肉搞不清楚是什麼肉就沒動。反正吃的他們不缺，準備了三天的口糧呢。很多人都帶了瓷罐封裝的紅燒牛肉和烤制的油光鋥亮的野牛肉條。他們積蓄著力量。他們都準備好了在這個罪惡的城市裡面大開殺戒。在政宣司的主簿將無人機拍下的這個所謂帝國每天的殺戮給戰士們播放了以後，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氣要毀了這個可怕的國家。雖然這兩百個人裡面有倭國人、朝鮮人、海西女真、野人女真、韃靼人、瓦剌人、兀良哈人、布里亞特人、乞兒吉思人、烏斯藏人。甚至有林中百姓和月即別人。兩百多個人起碼二十多個族群。但是他們作為開拓團的戰士，都宣誓效忠大明海外新疆行省。有不少人已經娶妻生子，他們在看虐殺孩童的畫面時差點把房子都掀翻了。力量繼續著，不斷的積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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