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璟在地圖上勾勾畫畫的。張輔走進來看到秋離傻傻呆呆的痴望著自己的弟弟。笑了笑在秋麗的髮髻上輕輕敲了一下：“去給我們打兩碗醪糟，打個蛋。”
“哦，知道了大少爺。”秋離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有事？”
“怎麼？沒事不能來啊？”
“你最近好像很閒麼？”
“我發現，我管不管手下都能很好的把事情管理好。你把規矩都做好了，這管理上的事情就變得簡單的多了。燕王府長史司現在很多人都被燕王安排去了政宣司幫忙。現在全北平城最忙的就是政宣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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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整什麼么蛾子了？馬辰又整什麼了？”馬辰，對就是那個看著大明璟出生的馬辰。那個當年的飛騎營把總馬辰。現在是政宣司的指揮使。這廝現在是大明璟的絕對的擁躉！估計燕王和大明璟打起來，他拉的也是燕王。
“他現在弄了一個全民學習天下堪輿圖的活動。說是燕王和世子都很重視的。”張輔一面翻著大明璟書架上的那些宋代善本一面說道。
“哦，這事兒啊。我還真知道。只是世子開啟民智其中一個手段之一。讓大明子民知道世界有多大。大明的征途有多長。讓大明的子民對未來的大明充滿期待。世子越來越能獨立自主了。”大明璟畫完了地圖抬起來頭。
“你這是在畫什麼？”
“燕王問我，我心目中的大明疆域有多大。我畫給他看一下咯。我們討論過的那個版本。”
“就是那個燕王有生之日可以看得到的版本？”張輔問道。
“是的，這點疆域要消化起碼需要三十到五十年。真正要讓所有人都心懷大明，起碼兩代人。這是無法迴避的。光靠經濟只能讓那些沒吃飽的改變想法。”大明璟看著地圖上那一大片杏黃色。
“你現在就去燕王府麼？我與你一同去。”張輔隨口說道。
“好的，你有什麼事？”
“現在錦衣衛的間衛和謀衛有相當一部分的事務和諜報司重疊，燕王讓我謀劃一下。我寫了個條程請燕王過目。你幫我先看看。”說話間遞過來一封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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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中把錦衣衛的宿衛和間衛、謀衛徹底分割了開來。間衛和謀衛和諜報司合併。更名為大明萬國諜報司。負責對外的一切情報工作。諜報司中分若干個衛，間衛、謀衛還是老營生不變，新社訓衛用以訓練諜報人員用。新設暗衛用以潛伏用，新設影衛用以刺殺用。再設戰衛以諜報司本身的防衛及重大行動的支援用。另外有一衛為梟衛，所有成員直接對諜報司都指揮使和梟衛指揮使兩人負責。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兩個人知道他的存在和具體背景。而錦衣衛的宿衛只負責要員保護、值宿宮禁等工作。另設諜衛負責內部甄別反間諜的工作。南北鎮撫司主要性質不變。北鎮撫司主要還是業務部門，負責管理宿衛和諜衛。南鎮撫司主要還是監察部門，履行維持紀律、糾察治安等憲兵職責。等於是把原錦衣衛宿衛的工作細化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錦衣衛的職能更加的集中了。諜報司則更加的專業了。整份報告專業性極強。不過加入了表格和圖表，看起來條理清晰。
“這已經很詳盡了，而且兩個機構的業務面都有所深入。雖然看上去是分拆合併了，不過每個衛的職權範圍反倒是清晰明瞭。不過有些職權範圍難免會有重疊。可以增設一個機構，作為兩個機構合作的框架。只有一個名義，並沒有常設人員。有案件需要合作的就各自派遣人員進行合作。如果攀扯不清，王府派員監督即可。”大明璟補充了一點。
“對！這也是我一直在糾結的部分，大明境內的反間反到境外是必然的。而大明疆域之外的異國用間用到國內也是很常見的。所以兩者看似業務範圍清晰明瞭。實則一定會有很重的的部分。你的建議就很方便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你看，我過來找你先看看是對的。”張輔笑道。
“你最近好像很得意啊，看來瓊娘讓你很滋潤嘛。記得雨露均霑，我李家嫂子也要你的關懷啊。”
“你小子現在會揶揄我了是吧，我看啊！早點給你娶親才是應有之意了。母親昨日還跟我說要給你說親呢。你今年按照虛歲算的話都十七了啊。”張輔逮住一個大明璟最頭疼的點。
“還早嘛！這事情暫時不提也罷。”
“你別想了，今年你這個坎兒是過不去的。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娶誰做正妻。燕王可是不止一次可惜不能招你做駙馬的。”
“我的天爺啊，世子那幾個妹妹都那麼小。父王是怎麼想的嘛。”
“所以說一直可惜啊。你想好了到底是娶文官家的還是武將家的。”
“我想等到燕王得登大寶在娶妻。也就這幾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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