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囉嗦,明天運動量翻倍。”
“行行行!你說了算。就這麼著還不行麼。”
“你看你胖成這樣,你說你有多久沒看見自己的肚臍眼了?”
“啊呀,我就是喜歡吃點。你說我喜歡吃的那樣不是你弄出來的。”張璟不禁語塞。還好,烏魚子和烤架的上桌緩解了張璟的尷尬。
朱高熾指著這紅紅的唐墨說:“這玩意兒看上去好像瑪瑙啊。這是啥啊?我也嚐嚐!多來點兒。”
“公子,這次跟唐墨一起來的是這位瓊州萬寧的廚子,叫陳阿榮。是榮軍社的行商推薦的。”
“公子好,這個要用我們後安的米酒泡過才會好吃。在樓下我已經開始泡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陳阿榮上手把唐墨外面已經泡軟的那層衣剝去。然後切片。用竹夾夾到烤網上開始烤制。用大蔥蔥白切開蘸了米酒一面刷一面烤。不一會兒香氣就出來了。張璟讓廚房切了盤水蘿蔔。然後夾著烤好的烏魚子送到嘴裡。掌櫃的在一邊欣賞的看著張璟吃烏魚子,一邊跟廚子說:“我們公子是真的老饕啊。年紀輕輕真的懂。那些窮酸的儒生只會窮講究。”陳阿榮也不禁說道:“想不到千里之外的北平竟然還有人懂這種吃法。想不到啊。這個東西過了長江幾乎都看不到。也就是我們那裡懂這個好東西。公子真的厲害啊!這都知道。”
朱高熾看著張璟的吃法有樣學樣。吃了幾塊就感覺意興闌珊。催著要那燒鴨。掌櫃忙不迭的下樓去廚房催了。張璟吃了幾塊烏魚子,又開始吃清蒸的大黃魚。知味觀的博士早就把魚身上最好吃的臉部和背部的肉給剔了出來。點了醋遞給張璟。張璟一調羹一調羹的吃了幾調羹就開始喝早上廚房就開始在灶臺上篤的醃篤鮮。這道原本是徽州的菜。在江南被髮揚光大。後世算是過年上臺面的大菜。最後變成了江南的名菜。
每次吃飯朱高熾都有點對張璟的怨念。張璟總是吃的那麼精緻。而且每次整出新東西看上去就很好吃。最令人詫異的是,連遠在幾千裡之外的特產都那麼懂。每次說出點什麼好東西。都能讓樓裡面的廚子驚為天人。搞的閒著整個北平餐飲業都把張璟當做了祖師爺座前的童子。下凡來指點人間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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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璟和朱高熾每次吃飯都是同一個對方。不挪窩兒。旁邊用屏風隔開再開一桌。侍衛們用餐。在那個年代這已經誰非常親民的所為了。一般來說世子用膳,下人是不能吃飯的。要等世子用膳完畢下了差事才能前去吃飯。在中國古代因為掌握權力和財富終歸是少數人。所以相當大一群人誰圍繞著他們生活的。他們為這些人服務垃圾得到生活物資。有些人有機會因此改變階層。我們不說對不對。那個年代整個世界都是這樣。實際上現代社會只不過換了種方式。主題框架幾乎沒有改變。貌似好像人權、民主都得到了一定的伸張。實際上並沒有改變什麼。該被壓迫的還是那些最底層無法掌握財富的那群人。世界大同這句話說穿了真的虛偽至極。特別是西方所謂的普世價值。媒體上充斥著各種溫馨的人文關懷。實際生活中充斥著各種掠奪於欺騙。各種政府控制人群的內幕,就算被揭開也無法讓那些被洗腦的自虐狂改變些什麼。
突然樓下傳來吵鬧聲,莫昆起身前去樓梯口檢視。突然一直錫制的茶葉罐被扔了上來。莫昆一手握住看了下去。一個身穿文士服的無須白麵男子手指著樓梯罵罵嘞嘞的就要上樓。莫昆走下樓梯攔在了他的面前。後面幾個看上去像誰侍衛的人手拿著腰刀指著莫昆:“別不長眼,滾!”莫昆一愣,什麼情況?這可是燕王封地,燕王府所在。這知味觀北平城內是個人都知道是燕王府有份子的產業。誰這麼不長眼啊。
“不好意思,頂樓中午不開放。如要用餐請到二樓。我做東請幾位嚐嚐知味觀的手藝。”莫昆不卑不亢的向幾位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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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誰啊?沒看見尚膳監左監丞柳公公當面。你丫下來!”
“一個太監出了皇城牛逼個嘚兒啊?腦子進水了吧?”朱高熾聽到以後差點沒笑死。
“估計是讓人當槍使了。馬三兒換個地兒,下樓看看什麼情況。”馬三兒立馬從窗戶就翻了出去。沒多會兒從視窗翻進來了。
“世子、公子。樓下是幾個文人,不過看上去應該有官身。說話舉止都不像是普通士子。還有穿了便服的太監和侍衛。”
張璟捂著腦袋,這算什麼事兒啊。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張璟止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探究對方的身份。在燕王府所在的北平城上燕王世子和義子的產業搞事情。真的好麼。
張璟對莫昆說:“太監原本是宮中的體面,但如果不奉詔出宮就什麼都不是。不夾起尾巴做人還耀武揚威。誰給他的勇氣?見鬼了。被留手,打不死就行。”這聲音說輕不輕說響不響。正好讓那穿著文士服的白麵男聽到。這廝就向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什麼?!我看誰敢動我!”
“你不上來,我就不動你。你要上來,我就好好的動動你。”莫昆幾乎是笑著說出這段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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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是個木訥的性子,自顧自的吃著羊腿。魯道士則是個火爆脾氣。也走過來站到莫昆的身邊。兩隻手在背後裝上了指虎。就等著揍人了。
對方被莫昆激的早就按捺不住,三步並作兩步就上了樓梯:“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話沒說完,被莫昆一把薅住脖子就拎了上去,摔到樓梯轉角。魯道士對著這廝的軟肋就是一下。當時這廝嗷的一聲就翻個白眼背過氣去了。魯道士第二拳生生的停在了丫的鼻尖。“我日,這狗日的太不經打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什麼力道。
後面的幾個人沒拉住自己老爺,嚇到臉都白了。剛想上前沒想到被樓上下去從後面上來的馬三兒一腳一個都踢倒在了樓梯前。當時那幾桌上的文人臉都白了。有一個剛想站起說話,被同伴一把拿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馬三兒回頭笑著看了他們一眼。幾人不敢和馬三兒對視。把頭轉向了窗外。這時,莫昆幾個人早把那幾個傢伙都拎了上去。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人面面相覷,這什麼情況。
這幾個都是北平府學宮中的夫子。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而那個面白無鬚的所謂尚膳監左監丞柳公公是正宗的北平人氏。這次是回鄉省親。本來富貴不返鄉猶如錦衣夜行。正好遇到幾個幼時的玩伴就在知味觀宴請。這幾個窮酸也是冒著壞水。三樓不是被封了麼。實際上張璟和朱高熾平時都是從後面的樓梯上樓的。今天因為路上有點堵,就直接在門口下車直接上了樓。被這幾個看見以後就吐槽了幾句。那二貨柳公公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竟然要上樓。知味觀博士拉不住就在那裡吵吵。就吵到了樓上。
幾個夫子是挑動了這二貨太監的始作俑者。看到這個情狀就想溜。卻被燕王府的侍衛都按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