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公廨之中坐下,門外馬成功一家已經拿著細軟等著了。
張輔輕聲問張璟:“你要鐵匠幹嘛?”
張璟說:“我有秘方能把父親和親兵的兵器都換成神兵利器。”說著從懷裡掏出那把匕首給張輔。
張輔接過匕首。抽出一看,通體漆黑只有刃口閃著悠悠的藍光。看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打算用指腹試試看鋒利程度,被張璟攔住。拿過匕首隨手就往旁邊牆上半嵌的木柱上扔了過去。“哚”一聲輕響,匕首的前面四分之一紮進了木柱。張輔大為震驚。張璟才十歲,力量有限。能那麼輕鬆的插進去,那就是這匕首的鋒利程度遠超他的想象。張輔站起身來伸手抓住匕首刀柄向外用力拔了三下才拔了出來。
張璟向自己兄長下巴一抬,得意洋洋的說道:“如何?這個送你。到時候我弄把砍不斷的腰刀給你!那才是真的神兵利器!”
張輔帶著的幾個親兵眼都直了。對當兵的來說,一把好刀比一個女人都吸引人。
“放心,第一批出來就緊著你們先用!”張璟笑著說道。
朱高熾眼巴巴的看著張璟:“我的呢?”
張璟拿出一把刀把由珍珠母貝鑲嵌的折刀,然後教朱高熾怎麼開機關開啟合上,一會兒朱高熾就迷上了這把鋥光瓦亮銀光閃閃的漂亮折刀。那把黑漆漆的大匕首在他看來就是大頭兵用的。哪裡有他這個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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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輔:“你這些都是哪裡來的?這刀可貴?”
張璟:“放心,這是我遇上一個老道。他吵著鬧著要收我為徒。我當然不能答應。他就交了我很多東西,然後送了我一些七七八八的。說是緣份未盡,過幾年還會來教我點別的。如果那個時候我願意拜他為師,他願意傾囊相授。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招人喜歡!”
“滾!”張輔深信不疑。元末明初世道還亂。市面上大量的流動人員,其中有幾個神通廣大的也不是很意外。只不過這麼牛逼的人物張璟沒留下來。張輔覺得甚為可惜。
“大哥,我們家廟小。王府又有道衍法師坐鎮。這老道再有本事在北平城也如履薄冰。還不如去南面試試看深淺。”
“這些都是老道教你的?”
“是啊,你和父親總不在家,王府裡面的教習有都是老學究。一個個的就知道之乎之也。離了孔孟都不會說話了。我還擔心把世子教傻了呢。”
“我和父親在軍前效力也是為了多得功勳,父親現在才正四品的指揮僉事。離原來正二品的樞密知院還有四級。我現在才一個小小的正六品百戶官。雖然兼著王府的典仗,可那是王爺為了照拂我們家給的掛名官。吃俸祿用的。我們張家是降將必須比別人多賺取軍功才能在朝堂之上站住腳啊。”
“辛苦父兄!為家族榮勳搏命疆場!”張璟起身給自己大哥行了一個大禮。
“你們這樣讓我情何以堪。”朱高熾撅著嘴在一邊說道。
“一把神兵利器還堵不住你的嘴麼?”張璟一個白眼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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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人家大使在門口跪很久了啦。”朱高熾手指點著門外跪著的雜造局一行官員。
“進來吧,跪著進來!沒讓你起來!該說的老老實實說清楚。不然你們都得給你們調去軍前跳蕩營!”張輔手拿匕首在座椅把手上一插,沒想到直接插穿了。震懾效果直接拉滿。
“小的冤枉啊,這鐵料是王府長史司發過來的。說是今年上半年的料。我等當時簽收的時候就表示這鐵料打鍋都夠嗆。但是長史司庫大使吳桐說,這批鐵料搞定的話,以後鐵料數量上浮兩成。而且保證質量。”
“你為何不怕事情敗露?”朱高熾問道。
“回世子的話。不接,雜造局就沒活兒可幹。沒料可用。幾千人馬等著吃喝嚼用啊。小的無能為力啊。”郝安知道事情已經暴露,只能儘可能的縮小牽連範圍。
“一個不入流的胥吏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張輔疑惑。
“他的妹妹是王府長史葛城的小妾。”郝安腦袋杵在公廨陳舊的地磚上。聞著地板上的泥土味道。他心裡感覺這應該是他在時間最後的味道了。可惜了,老婆貌美,孩子還小。不曉得會便宜那個該死的賊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