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赫連,我叫赫連捷。”
“你是阿捷?你……真的是我的阿捷?”
中老年婦女挑著的水桶從肩上掉落下來,水桶歪在一邊,裡面的清水汩汩無聲的流淌在青石板地面上,經過赫連捷腳下的時候,與赫連捷眼眶裡流出來的淚,匯為一體。
赫連捷努力的哽著喉嚨。
有話要說。
卻一開口,便是粗啞的哭聲。
嗚嗚嗚嗚的。
幽靜的山谷放大著他的悲涼。
蕭墨蘊哭了。
廖碧雲哭了。
中老年婦女更是悲切的泣不成聲:“我的兒,媽媽以為這輩子再見不到你了呢……”
“阿姨,您就是沈素蘭是嗎?”廖碧雲從婦女的眉眼裡已經能夠斷定她就沈素蘭。
是赫連捷的母親。
更何況,婦人嘴裡還喚赫連捷為兒子。
突然,老婦人一個扭轉,立即變了語氣:“不!我不是你們要找的沈素蘭,你們回去吧!”
“媽媽……”赫連捷哭的怔住了。
廖碧雲也愣住了。
蕭墨蘊卻喟嘆一息。
“阿姨,我叫蕭墨蘊,我是蕭遠清的最小的女兒。”蕭墨蘊上前一步,扶住了婦人的肩頭。
“啊!”婦人看了蕭墨蘊一眼,驚悚無比:“你……你說你是誰的女兒?”
“蕭遠清。”蕭墨蘊坦然道。
“我不僅是蕭遠清的女兒,我還是程輔庭的兒媳婦,我不僅是程輔庭的兒媳婦,我還是阿捷和您兒媳婦此生最好的朋友。我今天之所以跟著他們一起過來尋找您,我就是要告訴您,我能夠給您足夠的安全感,讓您和您的兒子相認。”
“媽媽,蘊蘊說的都是真的。”赫連捷止住了哭聲。
“阿姨,蘊蘊之所以親自過來,就是來解除您的後顧之憂的。”廖碧雲也在身後補充安慰道。
與此同時,她則更是深深的體會到,生活在這樣複雜的世家家庭內,可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真的沒有她和爸爸媽媽的三口之家顯得溫馨有愛,雖然他們小門小戶,可生活夠吃夠穿夠花就行了。
像赫連捷和蘊蘊這樣,兩個人都是生在非富則貴之家庭,可,一個逃亡在外,一個和親生母分離。
內心極為同情蘊蘊和阿捷。
廖碧雲便斬釘截鐵的對沈素蘭說道:阿姨,我和阿捷我們既然前來找您,就是要把您接回去,即便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三個人一同面對。”
“阿捷,這……是你媳婦?”沈素蘭初一認兒子,尚未從喜悅和激動中出來,便又更深一撥的喜悅和激動。
現在的社會,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兒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