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蕭墨蘊眉心突然蹙起,聲音空靈的也像一股遊魂。
赫連藍汐聽了這樣幽冷的語氣,身上都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心裡瑟縮了一下,卻還硬撐:“冷夫人你總在我家宴會上見過的吧?我說你這個人心可真夠大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能吃的下飯,睡得著覺?要擱我,嚇也嚇死了,冷夫人是誰,那可是……”
“呃……”
赫連藍汐的話沒說完,便被蕭墨蘊按在地上卡住了脖子。
她使盡全身力氣,細揉的手腕子青筋暴突,卡的赫連藍汐直翻白眼,哈喇子外流。
就跟得了羊羔子瘋似的。
蕭墨蘊並沒有鬆手的打算:“我告訴你赫連藍汐,你在劇組耍大小姐脾氣,給我穿穿小小鞋什麼的我根本不在乎,可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冷夫人!那是我的禁忌!你敢再提一次,我打死你!”
赫連藍汐連轉動眼珠子的力氣都沒有。
“聽到沒?”
“……”
“聽到沒!”
“……”
“蕭墨蘊打人了。”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劇組人員陸續圍上來。
“蕭墨蘊,撒手!”
“滾!”
一個字,道出了果斷的冷凜。
“蕭墨蘊,再不撒手要出人命了!”
“誰再過來我就掐死她,我蕭墨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一個在逃犯的女兒,我怕誰!”
這一刻
要是程輔庭和冷御軍這樣年逾七十的老傢伙們在場的話,定然能從蕭墨蘊身上看到一股鷹梟般傲然俯視的蒼雄之氣。
這股氣場展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就又多了一股子女兒式的傲氣。
她在傲視群渣。
一瞬息
就連最高領導者冷士奎都沒敢呵斥蕭墨蘊。
一群人就這麼幹看著,都覺得赫連藍汐今天恐怕真的要嗝屁,要撒手西去了。不知道這樣的死法,會不會被定位為英烈?
然而
蕭墨蘊鬆手了。
二十一歲的女孩還沒有那麼狠的心真的要去殺人。
她是氣急了。
“咳咳咳……”坐立起來的赫連藍汐喘著粗氣,嘴唇像殭屍似的泛著青紫色,顧不得用手擦一擦自己沾了一些泥巴的哈喇子,她恐懼極了的看著蕭墨蘊。
死神差點與她擦肩而過,讓她實實在在的嚇到了心的深處。
也恨蕭墨蘊恨到骨髓裡了。
卻又不敢把心中的恨意流露出來的。
她像個直不起頭顱的病鴨,衰衰的向蕭墨蘊道歉:“我……我以後不敢了,不……不再在你面前提……提她了,對,對不起。”
“好吧!原諒你了。”蕭墨蘊才不會傻的將事情鬧大,能把赫連藍汐制服便是她的目的。
身後有鼓掌聲。
好幾個人同時轉身,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靠外口站著,看著圈內發生的一切。
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