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道:“請。”
唰!劍芒如寒,麻臉劍客的劍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劍剛出,便化為道道銀洪從頭罩來,一瞬間便是十來劍,劍劍要釋如來死xue。
釋如來冷哼一聲,心想今天不能暴露太多的實力,便將手中“寒禪妙華”絞糾在一起,真氣注氣,頓時化為一柄堅硬的寶劍,寒氣噴發之下,當當聲中,釋如來將對方的劍招招招破解,浮光掠影身法頓時展開,詭如魅,疾如電,一出手便是絕招,招招奪人驚魂。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釋如來劍剛出,麻臉劍客眼中的凝重更勝,兩腳踏地,手中劍花飛舞,飛退同時,另一手居然彈出道道無形劍氣,無形劍氣逼至近前,釋如來方才驚覺,大驚之下閃電般躲過,落在地上,卻是一個個深洞。
“無形劍氣?”
無形劍氣,正如所謂,所發之劍氣,無影無形,讓人防不勝防,這也是黃庭道派中獨門絕學。
釋如來腳剛站穩,麻臉劍客如影隨形般殺來,手中寒劍如同重重劍山,破無可破,釋如來手中奇劍,立時化整為零,從一柄堅鋼之劍,化為萬千蠶絲,迅速纏上對方寶劍,整個人更是迅速貼了上來,一掌已是七彩閃爍,狠狠地朝對方胸前印去。
麻臉劍客見自己的劍被縛,想要掙脫卻掙脫不得,又見對方提掌打來,眼中寒光閃過,也提掌印來,想要硬接,釋如來天眼微察之下,居然發現對方指間暗藏毫針,想必也沾有劇毒,心中大怒之下,卻是變掌為爪,隱隱有龍嘯聲傳來,一個金光龍爪手忽然出現,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隔,釋如來又是中途換招,麻臉劍客哪裡躲避得及,被釋如來一爪抓住手腕,咔嚓一聲,一手骨頭頓時斷裂,麻臉劍客慘叫之下,卻是兇性大發,嘴裡忽然噴出道道細如牛毛的毫針,釋如來哪裡想到對方還暗藏有暗器,連忙翻身躲避,但因悴不及防,左肩中了兩針,心中大怒,翻聲之下,一個神龍擺尾,一腳狠狠地踢在對方腰間,又是幾聲斷骨聲響起,麻臉劍客吃痛慘叫,連忙棄劍後退,釋如來哪裡能容他退去,翻身之後,將拂塵纏著的寶劍狠狠甩出,劍光如虹,噗一聲,寶劍洞穿了他的心髒,鮮血飆飛,沒幾個呼息,倒不甘地斷了氣。
“師弟。”
“師叔……”
“啊……師叔!”
麻臉劍客一死,黃庭道頓時炸開了窩,一窩蜂圍上了麻臉劍客的屍體,多明子更是瞬間抽出長劍,指著釋如來道:“你居然殺了他?”
釋如來一臉悲痛道:“生死有命,貧僧也不願殺他,只是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唉……罪過罪過!”
“哼。”多明子自知討不到理,便不再說,如那群弟子卻不依,一個個叫囂著讓釋如來嘗命。
“哼,你們能殺人,我們就不能殺人?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比試,又立了生死契,如今死了人,又能怪到誰?都是自找的。”道濟站了出來,一臉不憤道。
身後一群和尚嘴也閉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都罵麻臉劍客活該,說他們自找的,黃庭道的人又哪裡願示弱,頓時你方一句罵,我方一句罵,吵得個不異樂乎。
釋如來一舉手,道濟等人頓時住了嘴,對方也停了下來,釋如來道:“多明子,莫非你黃庭道派輸不起?”
多明子冷哼一聲,道:“還有一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說著將那青年拉到一邊,低聲道:“好師侄,我們黃庭道派若是這一場輸了,名聲可就全毀了,你身為掌門師兄嫡子,是將來黃庭道派的道主,這一場,你就算了拼了性命,也要贏。”
那青年弱弱道:“可是師叔,那個黑袍人可是聖域啊,師侄我還只是七階。”
多明子冷哼一聲道:“聖域又有什麼了不起?只要算計好,越階殺敵又有什麼稀奇,那釋如來不過聖域初期,你師叔還不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那青年道:“師叔說,侄兒該怎麼辦?”
多明子道:“你不能和他正面對敵,一上場,你就用暴雨神針,記住將針筒對準他們一方,就算不能殺死那黑袍人,也要順勢將下面的那些小光頭射掉一下,為你苦麻師叔報仇。”
青年笑道:“師叔好算計,反正又沒說不準用暗器。”
多明子撫著八字鬍道:“師侄若拿下這無佛寺,掌門師兄定會十分高興,到時侯,或許會準你去參加神秀武林大會,到時侯你千萬要努力,別讓你二弟比了下去,記住,你才是最優秀的,師叔只挺你。”
青年頓時高興地大笑,將針筒藏在袖中,大聲道:“放心吧,師叔,我會贏的。”說完,就轉身步入藏中。
“只可敗他,不可殺他。”釋如來對覺囑咐道。
“是,至尊。”到來無佛寺,成為了寺中的護寺尊者後,他也終於放下了為奴的心結,甘心當起這護寺尊者來,越融入到人族中,他越震驚人族的強大,聖域強者在他們異族都是一族中的至強者,可到了這裡,聖域並不稀奇,並不罕見,這才是真正的大族,他甚至都為感到自己有這樣一個身份而榮幸。
“請。”覺一擺黑袍,沉聲道,鬥篷擋住了他拉容顏,沒有人看過他長什麼樣,他日日夜夜都戴著鬥篷。
青年輕跨一步,居然也不拔劍,抬起了右手,嘴裡大叫道:“去死吧。”頓時漫天的破空聲,一道黑色洪流從他袖中閃電般沖出。
釋如來大驚,天眼通透本質,那居然是一根根黑色毫針組成的洪流,不下千萬之數。
“小心。”釋如來驚得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