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如來將之貼身佩戴,他決定,按照覺所說方法,試上一試。
當下他與覺兩人兵分兩路,開始大肆獵殺隱煞,隱煞雖強,個個堪聖域高手,又出入成群,可終究智慧低下,哪裡擋得住兩人的獵殺,頓時將隱煞殺得人仰馬翻。
釋如來注意到,每當一個隱煞死去之後,一股淡淡的靈魂波動十分隱秘地掉入了地下,他不知道這股靈魂波動是什麼。
在隱煞王冠的威懾下,沒有隱煞敢向他出手,只有俯首待死,他不知道他殺了多少隱煞,他只知道,他的手已經快麻了,他的心,已經快冷了。
在無意中,他與一夥異族人碰到,他更是無意中洩露了先天之氣的資訊,從此,荒涼無寂的幽野原上,又多了一夥人無情地收割著隱煞的性命。
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其中。
他們,就是靈魂收割者。
地下藏有聖祖人物留下的先天之氣,只要殺光隱煞,先天之氣就會出世。
這個訊息,如同狂風一樣,襲捲了幽野原。
誰也不知道,留在幽野原上的高手有多少,他們是誰,他們又是何目的,但過了一個月後,他們發現,隱煞的數量,在疾速地減少。
釋如來有時侯在想,他死後一定會到第十八層地獄,因為他親自或者間接地滅了一個族。
這是何等的罪孽與因果啊。
在不知不覺間,他的佛法修為,居然破入了“無色無相”第三境界“大徹成空”的境界,這讓他感到一絲好笑,沒想了一個月的殺戮,反讓他的修為大境,明白什麼是“徹”,什麼是“空”。
原來以前追求的,堅守的,都不是。
原來以前明白的,懂得的,都為空。
原來以前信仰的,崇奉的,都是無。
他的心中,有一股大徹大空無悲無喜的感覺,原來貪,原來戀,也是修行,自己終究不是佛,無法做大真正的徹,真正的空。
在他看美女,看的是一堆骷髏,可如今的他,卻看到了他的美麗的衣裳,他現在如同一個色狼一樣,急切地想要扒開美女的衣裳,欣賞她赤-祼的美。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山。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他現在,可以稱為佛法大師。
他忽然間思念起了白無影,思念起他的母親,思念起前世的一切,那憂鬱的陽光,淡淡的芳草清香,他開始懷念那濃濃的廢氣味,城市的凡塵喧嘩。
一直想要避開塵世,可如今,他卻要要融入塵世,這是他的墮落,還是他的提升?
叮叮咚咚的琴聲在孤寂的死亡原裡格外悽涼,他的心不知道何時入了魔,那對白無影的愧疚與思念,被無限地放大,填滿了他的心,他唯有抒情解懷,寄琴於聲。
他覺的自己修煉白費了,修煉到頭來,還是回到了起點,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在不斷地增漲,他都以為,自己的佛心破裂了。
每當這個時侯,覺都會靜靜地站在釋如來的身後,尊主的琴音,很適合他,他思念他的兄弟,更恨殺死他兄弟的敵人。
每當這個時侯,他的心,就像夜晚地氣一樣,沉到了低谷,黑暗,註定籠罩著他的一生。
在隱窟中快三個月了,釋如來忘了白天,夜晚,但他總是喜歡在一定的時間內,仰望著煞氣籠罩如同雲濤浮浮沉沉的天頂,尋找著什麼。
“尊主,你在找什麼?”
這句話,釋如來記得李春問過,他開始懷戀李春,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怎麼樣了。
“我在尋找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太過遙遠,也許這輩子,我都無法達到。”
他也似乎是這樣回答李春的,他這樣回答,說明他想李春了。
許多人,在無意間,匆匆而過,也許只給你留下了一個背影,但有一天,你總會去懷念他,哪怕是一個背影。
人就是這樣莫名其妙,這樣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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