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搞錯，”趙穎窩火地對白星夜說道，“我是在幫你啊！”
“我知道，謝謝你，”白星夜用略帶著歉意的笑容面對著趙穎，說道，“我只是覺得冬陽同學也需要幫忙。”
趙穎怒氣濤濤地瞪著白星夜，聲音不免有些尖銳：“既然你這麼喜歡幫忙，那就把這本書送還到圖書館吧！”
“可以。”白星夜答道，反正他現在也無事可做，不管是去過食堂後直接回公寓，還是在那之前繞一段路去圖書館，對他來說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你有帶借書證嗎？還書的時候需是需要在借書證上登記的吧？”
“給你！”趙穎把懷裡的那本十六開、十幾公分厚的圖書連同自己的借書證一起丟給了白星夜，然後氣沖沖地走開了。
那麼，就先把這本書送回圖書館那邊吧。白星夜看著趙穎扔來的那本書，想道，學校的大圖書館裡還真是什麼書都有啊。趙穎在圖書館中借閱的書是《近代音樂略鑑》，厚厚的一本，估計有四五百頁，上面記錄了一九六零年代到二零二零年代六十年之間的著名流行音樂歌手和他們代表作的樂譜詞曲。白星夜翻了兩頁，就被那上面的五線譜和音符弄的眼花繚亂。他還是覺得這些曲譜背面的作者簡介和創作背景適合自己一些。
說起來的話，以前的歌星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啊，白星夜翻了幾頁後，想道。現在的明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人造人。比起真人來說，人造人既不會衰老、也沒有負面緋聞、也不會疲勞生病、更不用發工資，所以早在幾十年前就基本取代了真人明星，現在只有少數的兩位數的明星還是人類了。
以後有機會的話，自己要不要也辦一個借書證，找找看有沒有介紹舊時代的人類社會的書呢？在把書還給大圖書館的負責教師後，他意猶未盡地想道。
在去食堂的路上，白星夜又遇到了一個頗讓他感到意外的人。
“啊，副校長好！”白星夜走在昊陵的主幹道上，遇見了站在路旁的青蓮不腐。
原本仰著頭的青蓮不腐在聽到白星夜的招呼後，稍微下移了些許視線。
“我記得你是……當時替桔子求情的學生吧？”她皺了下眉頭，隨後又漸漸舒展，問道。
“副校長你還記得我的啊……”白星夜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對你的印象比較深，所以還記得你。”
“是、是麼……”白星夜苦笑道，“雖然我長的確實很特別……”
“並非外貌，而是桔子她好幾次提到了你，白星夜是吧？”青蓮不腐說道，“說實話，我完全沒想到桔子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因為我身份的原因，我很少有時間撫養柊桔子，也沒有什麼可以和她交流的時間。雖然我一直想努力把她培養成一個正常的女性，讓她不要陷入仇恨之中不可自拔，但是一直沒有成功。但是在進入昊陵之後，她轉變了很多，我想，這和作為她同學的你們的幫助應該是密不可分的。在這一點上，我應該向你道謝。“
“不，不用的，道謝什麼的——幫助同學本來就是同學之間該做的事，用、用不著因為這個道謝的。青蓮校長您太客氣了。”白星夜忙擺了擺手，說道。
“嗯？”待白星夜說完，再看向青蓮不腐時，不免愣了一下，她剛剛一直在盯著自己，“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問道。
“你的那雙眼睛……”青蓮不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
“我的眼睛？怎麼了嗎？”白星夜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並不是肉體上的雙眼，”青蓮不腐直勾勾地盯著白星夜，說，“你擁有可以看穿事物本質的‘心眼’吧？”
白星夜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漏了一拍似的。
“副校長難道可以看穿我的能力……你是在這樣想麼？”青蓮不腐繼而問道。
白星夜用驚該的無以復加的目光看向青蓮不腐。
青蓮不腐卻青黛微蹙，接連搖了搖頭：“不，不對，並非心眼。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是你的惡魔之力嗎？我能感覺到你擁有看穿本質的眼力。”她說著，再次看向了白星夜，“啊，抱歉，因為我的‘心眼’的緣故，我對他人的視非常敏感——不過，非常辛苦吧？擁有那樣的能力的話，你從小過的並不容易吧？”
“啊……”白星夜撓了撓頭，苦笑一聲，說“大概……如您所見，我是灰子。我的惡魔之是能分享別人、或是把自己的東西分享給其他人，所以我對情緒的變化比較敏感。不過，如果說我具有看穿本質的力量的話，就太高看我了……要說起小時候的話，這種能力雖然經常會帶來一些麻煩，但要說過的不容易也不至於。”
“是麼？那麼你覺得怎麼樣？——我是指昊陵的校園生活。”青蓮不腐略微思索了一下後，問道，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歧義，她又補充了一句。
“在這裡的校園生活很棒啊，能認識這麼多新同學和有趣的老師，而且每天都過的很充實。雖然有些辛苦，不過我認為這樣的時光非常美好。”白星夜等著說道。
“是麼？那麼你有參加過什麼社團活動嗎？”青蓮不腐又問道。
“還沒有，因為學習程序還是很緊張的啊。”白星夜嘆了一口氣。
“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我認為，在同一個社團之中，志趣相投的人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的話，算是一件常有趣的事情。雖然收效可能不太理想，但我認為這對填補‘空洞’來說有一定的積極意義。”青蓮不腐說道。
“空洞？”白星夜有些不解。
青蓮不腐並未解答的疑惑，而是轉身離開了。
填補空洞……不腐副校長是在說什麼呢？“奇怪……”白星夜站在原地困惑了良久，依舊沒有弄明白青蓮不腐最後一句話的含意。
“啊，下雨了？”後傳來的涼意讓他然回過了神，他才跑起來，想快點找一個避雨的地方。
想不明白的話暫時就不想了吧。反正像副校長那種高深莫測的人，總要說一些讓別人聽不懂的話才對的上身份吧，不過……加入社團啊，要像她建議的那樣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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