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莉……是不應該出生的孩子……是爸爸和歐莉媽媽的私生子……”
“哥哥的媽媽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並沒有為難爸爸和歐莉的媽媽,只是和爸爸一起搬到了上海。
“但是歐莉的媽媽卻對爸爸糾纏不休,她找到了爸爸和歐莉的媽媽,想要獨佔爸爸,並且說要和哥哥的媽媽用魔族的方式——戰鬥來一決勝負,只有贏的人才能留在爸爸的身邊。哥哥的媽媽接受了那場不公平的戰鬥,但是當時她已經臨盆,結果在戰鬥中意外生產,生下了一雙胞胎……也就是歐莉的哥哥和姐姐。
“因為意外生產,哥哥的媽媽受了傷,而且大出血,但是在身為醫生的爸爸的幫助下,哥哥和姐姐安全出生了,但是隻有把她送到大醫院裡才能治好哥哥的媽媽。哥哥的媽媽好像已經預料到她已經回不來了,就懇求媽媽要把哥哥和姐姐養大,這樣就算她死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結果爸爸和哥哥媽媽的車因為超速出了車禍……
“知道爸爸的訊息後,媽媽早產了。當時歐莉只有九個月大,很虛弱,甚至連媽媽自己都認為養不活歐莉,但是當她要把歐莉遺棄時,哥哥卻一直在哭鬧……很奇怪,只有把姐姐和歐莉都放在哥哥的身邊,哥哥才不會哭鬧……媽媽認為這可能是爸爸的在天之靈在告訴哥哥,要保護他的兩個妹妹吧。於是歐莉也就沒有被遺棄,而是被媽媽撫養長大了,那是哥哥第一次救了歐莉。
“一開始,哥哥、姐姐還有歐莉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直到有一次媽媽帶著哥哥姐姐和歐莉去海邊遊玩。那時候歐莉遊的很遠,姐姐擔心歐莉,就陪著歐莉一起游到了很遠的地方……結果姐姐被漁網纏住了腳,溺水了。歐莉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哥哥就過來了,他要歐莉去找媽媽,他去救姐姐……結果他自己也溺了水。
“之後,哥哥和姐姐雖然被媽媽救了回來了,但是姐姐卻因此大病一場。原本歐莉,哥哥還有媽媽認為姐姐很快就能好。但是姐相卻病的越來越嚴重。等媽媽把姐姐送到醫院後,我們才知道哥哥和姐姐的媽媽的基因上有一個小小的缺陷。她的孩子,有50的可能會患上免疫功能衰弱的疾病。哥哥是健康的,姐姐卻患了這種病。能治療這種病的辦法只有找到配型的骨髓,移植給姐姐。但是媽媽和歐莉的骨髓不能配型,哥哥有許多骨頭還沒發育完全,結果沒有等醫生們找到合適的骨髓……姐姐就去世了。
“哥哥也就是在那時瞭解了自己的身世。
“但是哥哥並沒有怨恨歐莉,他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姐姐,因為他是健康的,所以姐姐就病死了……明明是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患病,但當時還小的哥哥以為是一健康另一個就一定生病,而且哥哥他還認為如果不是他急著出生的話,她和姐姐的媽媽就不會死去了。哥哥他把本來不屬於自己的過錯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還勸歐莉並不是歐莉做錯了什麼。雖然歐莉現在明白了自己鑄下了多大的過錯,但如果那時的歐莉知道了的話——如果哥哥沒有用那種方式保護了歐莉的話,歐莉一定沒法快快樂樂地長大了吧……這是哥哥第二次救了歐莉。
“之後媽媽抱著贖罪……也就是為哥哥積陰德的想法,而開辦了一家孫兒院。因為媽媽是魔族,所以知道魔族不都是壞人,於是那家孤兒院裡收養了許多灰子……當然也有正常的人類、像小虎哥哥那種的人。”
“當時我是離家出走了,”葵虎插了一句,“結果不小心迷路了,差點還以為自己會死掉,結果被阿夜撿到了。嘛,那也算我們兩個人間孽緣的正式開始吧。
嗯,除了媽媽收養的,孤兒院中還有一些是像小虎哥那樣被哥哥撿回來的,哥哥在所有孤兒克的孩子們中最重視的就是一個叫白兔的女孩子。她和琉璃老師一樣是兔子族的灰子,不過她的耳朵和頭髮是白色的,就像白色的兔子一樣。因為她的頭髮的顏色很像姐姐,所以哥哥也很喜歡她。
“孤兒院裡的大家,除了有一個男生,哥哥叫他哥哥外,所有的孩子們都把哥哥當成兄長。歐莉也是,歐莉和那些孩子們認為可以一直快樂地和哥哥待在一起,但是……但是卻發生了那種事情。”
歐莉克絲的聲音傾刻間沉重了起來,
“三年前的六月三十日,舊區的一條天然氣管道因為年久失修發生了開裂,結果又遇到了明火,引發了爆燃和連環爆炸。結果……舊區大概三分之二的地方發生了特大火災……媽媽建立的孤兒院也被燒燬了。
蔣綠蘿和秋聽海駭然地對視一眼,“歐莉克絲……那家孤兒院的名字……是不是叫春草堂啊。”前者猶疑地開口問道。
“你們知道春草堂嗎?”葵虎翻了一眼,問。
“啊,那場特大火災全國的報紙都有報道……當時偶然瞥見了這個名字,有些印象。”蔣青蘿解釋道,這些當然是她編出來的謊言。實際上,那場被稱作“紅蓮之夜”的特大火災的起因並不是因為什麼天然氣爆炸,據說那一晚有兩個——有人說是三個——sss級的魔族在舊區暴走,從而引發的火災。兩人不知道這個說法有多少可信度,畢竟當年的調查進行到一半就被流星塾署長親自叫停了,而參與到調查之中的專員幾乎有一半都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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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還是暫且不要告訴這些後輩們了吧,蔣綠蘿想道,不過,這些人——白星夜、歐莉克絲、葵虎、尤希爾甚至是東方琉璃和江雨霖,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和“紅蓮之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呢?
歐莉克絲並不知道蔣綠蘿在想什麼,又開始講述起了她的過去
“歐莉被困在了火場之中,不管再怎麼呼喊、求救也無濟於事,沒有人來救歐莉。歐莉可能會死在那裡吧,歐莉當時那樣想……已經做好了會死在那裡的打算了。
“但是哥哥卻來救了我……他讓歐莉捂著他的耳朵,趴在他的背上。
“周圍都是孩子們的哭喊聲,是哥哥的弟弟妹妹們的求救聲,但是哥哥已經沒有能力去救他們了。
“哥哥——星夜他完全是想掩耳盜鈴——但是不那樣做的話,哥哥就沒辦法把歐莉從火場中救出去。那些人也是哥哥的弟弟妹妹們啊,那些人也是哥哥的親人們啊,失去了他們,哥哥怎麼能不傷心?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命運之神這種東西,那麼歐莉一定要掐死它。因為命運實在太不公了。
“哥哥失去了爸爸媽媽,失去了雙胞胎妹妹,失去了那麼多親人,現在又失去了莎夏這個媽媽
“——所以,歐莉想,做為被哥哥拯救了三次的妹妹,歐莉一定要讓哥哥幸福快樂。
“歐莉至少要守護哥哥的笑容,至少——至少要成為在哥哥背後的,能夠支撐著哥哥走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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