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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小黑停止了叫聲,跑回屋內,重新跳到林初的肩膀上,在其肩膀來回蹦跳,‘嗚嗚’的叫了幾聲。聲音尖銳,顯然十分興奮。林初看著依然匍匐在地的魔獸,又看看肩上的小黑,大為疑惑,實在想不出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它,怎麼能讓如此兇猛的魔獸臣服?它並沒有去那隻魔獸戰鬥,只是‘嗚嗚’叫了幾聲,便制服了它,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屋外的魔獸雖然匍匐在地,餘威仍在。從之前它的表現來看,其本性十分陰險狡詐,說不定現在也是在假裝屈服,誘使他離開屋內。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魔獸輕微的喘氣聲,身體偶爾顫動,像極了人類遇到極為恐懼的事物時,渾身戰慄的模樣。林初心想:‘它們應該沒有這麼高超的演技吧?’於是慢慢踱步到門前,先把手伸出外面,見那魔獸仍然不為所動,心下又稍微鎮定了幾分,接著將半個身子踏出門外,留了另外半個身子仍在屋內,魔獸還是視而不見,並不像剛才那般,對他發動襲擊。
這下林初總算是把心寬了下來,走到那魔獸身前,看了一眼,轉而向巷口走去,想要盡快離開這裡。他來到這遺跡之內,已經一個多月,雖然在飛沙城內,這幾年間,每日絕大多數時間全部待在房內冥想,但也每日要去用飯,從未這麼久不見太陽,急於想離開這地底,但剛走出幾步,突然想到:‘不知那魔獸能不能被自己奴役,如果能的話,豈不是多了一名強力的護衛...’
回身一看,魔獸正在注視著自己身上的小黑,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話!只是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初大奇,走到魔獸身旁,看著小黑,說道:‘它...它現在聽你的話了麼?’他本來隨口一問,沒想到小黑‘嗚嗚’幾聲,小腦袋輕微點了點,他內心狂喜,略一猶豫,便使用亡靈魔法,看能否將魔獸為己所用。
亡靈魔法與精神攻擊雖然不同,但二者也有共通之處。他念動咒語,將自己的意識,進入到面前魔獸的腦海之中。而這一步驟,往往十分危險,所以才要預先將對方重傷,令其意識薄弱,或者在其心甘情願之後進入,方能不受阻礙。但他卻沒想到,這只魔獸既沒有受任何傷,而且也並非是林初將它馴服。他的意識在進入魔獸體內時受到阻礙,便如一頭撞上了高山巨石,腦中嗡嗡作響,一陣暈眩,‘噔噔噔,’身體不由自主後退幾步,險些栽倒。
若不是那魔獸見小黑趴在他的肩頭,林初意識出竅,這一莽撞的舉動,早在剛才接觸它自身的精神結界時,就已受到了重創。精神受到了絞殺,自然也就變成了白痴。過了一會兒,他緩過神來,心中大罵一通,雖然自己亡靈魔法已達五階,不過從未真正在實踐當中使用過,今天這開天闢地頭一遭,就吃了大虧,難免心中憤慨,但無論如何,再也不敢試第二次了。
看來找個厲害的僕役是不可能了,他略微沮喪,隨即走出巷子,找尋來時的道路,離開了遺跡。
出去之後,天上明月高懸,沙漠中每日風沙刮個不停,這一個多月來,周圍地形早已大變。此時也不知是什麼時辰,更加無法辨別方位,只好等到天明,日頭出來之後,再行趕路。
清晨,天邊際白,太陽升起,林初辨明的古老城的方向。那‘天絕城’本來距離古老城就只有不到百裡遠,他加緊趕路,待得時至傍晚,天色稍微暗下來時,已經走出了大漠。眼見之處,土地半青半黃,許多草地中夾雜著沙子,已偶爾能見到一些灌木立在道旁。
沿著官道又走了一會兒,見到前方有個莊稼漢,林初大喜,他好久沒有見到人類了,心中興奮異常,連忙一邊朝那人跑去,口中一邊喊道:“喂...喂...大叔...大叔...”
那人扭頭朝他看了過來,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邊跑邊喊,等他靠近之後,問道:“怎麼了?”隨即看清林初衣衫破爛不堪,褲腿也只剩一條,光著一條腿,全身一片風塵之氣,吃驚道:“你...你是從大漠裡來的麼?”
林初點點頭,說道:“對。”他見面前那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肩挑扁擔,似乎是這周圍的農戶,又道:“大叔你好,我確實是從大漠中來的,要到古老城去,尋找...那個投奔親戚,不知道這裡離古老城還有多遠?”
那農戶張大了嘴巴,抬高聲調,說道:“你真的是從大漠來的?了不起,真了不起。瞧你模樣不過十六七歲,竟然能獨自一人從這大漠裡逃生。你也是住在周圍哪個村子裡的人嗎?”他想著林初小小年紀,一定是跟隨旁人進入大漠尋寶,迷了路,好不容易才尋了回來,大漠邊際遼闊,這孩子又十分面生,一定是南面的村子裡的。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面前的少年竟然是從另一頭的飛沙城,穿越大漠而來。
林初見他會錯了意,也懶得解釋,那農戶緊接著又說:“這裡離古老城還有四五十裡路呢,你不如到我們村子裡休息一晚,明天正好我要上城裡賣米,順便可以捎帶上你。”
林初心想:‘四五十裡路的話,不出三個時辰便可到達,只不過那時候正好是淩晨半夜,進城說不定會有許多不便。’於是點點頭,跟著農戶去到他家。
當晚,農戶給了林初一套衣物,是他們的兒子少年時所穿,這衣服有個極大的口袋,小黑正好能放入裡面。如今他們的兒子早已婚配,離開二老住在古老城中。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啟程前往古老城,臨走之時,他悄悄取出一粒金錠,塞入了棉被之中,這枚金粒少說也值七八枚金幣,足夠他們老兩口後半輩子用的了。他雖修習了鬥氣,步履比平常人快了許多,但是有人跟隨,他不想暴露了自己身負鬥氣的事情,只好放慢腳步,與那農夫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