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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飛沙城,他三人朝著東方行走,沿途攀談之中,林初得知他二人,高個子的姓寸,那矮個子的姓丈,二人名諱一謙一虛。
這二人一高一矮,相差懸殊,可偏偏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林初好奇他二人的姓氏為何不同。
言語之間,原來他們兩個人本姓陸,少年時期便父母雙亡,二人流落江湖,機緣巧合之下偶遇高人,那人見他二人身世孤苦可憐,便贈與他們一本鬥氣功法,他們父母雙亡,平素自然十分悽慘,性格上便愈加倔強,學起東西來也十分刻苦。
豈料修煉的鬥氣卻有殘缺,並不完整,二人突破三階劍士時,鬥氣陡生,身形樣貌也因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人身子伸長二尺,另一人縮短了二尺,他二人本來既為胞弟,自然相貌、身材相似,但從此後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他二人後來行走大陸,也常常因為樣貌,經常遭人嘲笑,起初誰若在背後稍加妄言幾句,不小心被他們知道了,便會暗地裡被他兄弟二人殺人滅口,但也因此,他們殺死了一位劍宗的弟子,與那劍宗結下了樑子,不得已下,二人只好遠逃大漠,從此隱姓埋名、銷聲匿跡。
他們為了躲避仇家追殺,只得舍棄了原本的姓氏,但仍然不能徹底釋懷身形樣貌上的缺陷,在名姓上便去相反之意,高個子人便故意叫做寸謙,矮個子的叫做丈虛,這‘謙虛’二字,自然也是杜撰的。
但這些隱秘軼事自然不會對林初說起,他不知其中緣由,因為他初次聽到,心中兀自好笑半天,不過他與二人言談甚歡,卻也不便嘲笑二人。
他們三個人前者三頭駱駝,每隻駱駝上馱著兩大個包裹,裡面放滿了幹糧。又在每隻駱駝左右身側各放了兩個大水壺。
這六大包裹幹糧食用一個月綽綽有餘,但沙漠中暑氣逼人,這十二壺水,卻也不太夠用,行了兩天之後,他們便每日只能晝伏夜出,白天找一處沙丘,在背陰面休憩,到了夜間日頭沒那麼毒的時候,再作行程。若是找不到沙丘,便在靠近太陽的一側,堆些沙土,三人和三隻駱駝便臥於沙堆另一側。
其實寸、丈二人皆為五階高階劍士,如果不是奉了城主之託保護林初的話,只需最多十日,便可走出大漠。但他二人並不知道林初已經身具鬥氣,因而肉身已然與鬥氣相輔相成,早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因此,三人每日只行七八十裡,便歇息道第二天晚上繼續趕路。
到了第六日白晝,林初因為意識海中前輩不在,這幾天便沒有進到精神世界當中,況且那裡白天是太虛幻境,便在沙丘後睡覺。
這時,在睡夢中隱約聽到耳邊傳來呼呼風聲,他坐起身來,只見周圍風沙遮天蔽日,除了身旁的寸、丈二人和幾頭駱駝行李之外,連幾丈外的物事都看不清楚,全部被沙塵所覆蓋,他一見到此番景象,便茫然不知所措。
寸、丈二人早已起身,一見到林初醒來,寸謙便說道:“你醒了,這是大漠中最常見的沙暴,這場沙暴似乎要比平常的大許多,咱們待的這座沙丘,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風沙夷為平地。”
“那,那怎麼辦?”
“為今之計,只有遠離這裡。沙丘被狂風捲起,周圍的沙塵更為猛烈,咱們只要離開這裡,就不用擔心了。”
林初說道:“可是,周圍都是沙子,我們應該往哪裡行走?若是走的方向偏了,豈不是裡古老城越來越遠了麼?”
只聽那矮個子的丈虛說道:“這個簡單。”說罷,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扇子來,只見這扇子通體黝黑,扇柄連線扇骨之處越閃閃發出金光,扇面沉甸甸的,一看便是金屬之物。原來這竟是一把金扇,扇面全部用這玄鐵之類的金屬,因此便毫不反光。此扇若是夜間使用,恐怕敵人只能看見手握的金色扇骨,以為是金爪之類的短兵刃,而一上來便著了道。
但林初所猜卻不準確,原來當年那丈虛便是用一把金扇子,但為了躲避敵人,才不得已把扇面用玄鐵遮住,但靠近手握的地方必須鏤空出來,否則折疊開啟就會受到阻礙,這兵刃的靈活性便會大打折扣。
只見那丈虛本來右手拿扇,接著左右雙手握著扇根,用力對準天空一揮,只見他頭頂上方,扇子所扇之處沙塵猛烈的向兩旁散開,越是高處,散開的沙塵越是寬泛,便如同是一個巨大的漏鬥一般。但風沙太大,一剎那便有新是沙塵填補了空缺。
只聽那丈虛輕聲說道:“不在這裡。”接著便輕扭身軀,朝著另一側奮力一揮,又如方才那般,風沙散開,這下子林初便看到了天空中一閃而過的太陽。
原來他剛才竟是用這把小小的扇子,便扇開了風沙。沙暴捲起的沙塵少說也有幾裡的高度,他竟能以一把不過尺許的扇子,而在風沙中開闢出一條清澈無塵的道路,雖然瞬間便又被遮蓋,但饒是如此,也已經是令人瞠目結舌了。
那丈虛說道:“日頭在這裡,那麼那裡便是東方,走吧。”說著用手一指與太陽相反的方向。“沙暴從北邊向南邊刮,我們朝東走正好可以走出這沙暴的範圍。”
三人牽著三頭駱駝,朝著東方漸行。但風沙越刮越烈,他的眼睛幾乎已經睜不開,便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方位了,怎麼這風沙沒有減小,反而愈加強烈了?”
丈寸二人說:“不會錯的,眼下咱們應該接近風眼了,風眼是沙暴的中心,靠近風眼之處是風力最為強盛的地方,一旦進到風眼裡面,就沒有風了。不過出來的時候還是會如同現在這樣。繼續朝前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出這風暴了。”
林初聞言,只得躲在駱駝右側,左手抓著行李包裹,右手擋在前額。行了一會兒,耳旁風的呼嘯聲漸漸弱了,又行了一小會兒,風沙果真如同停了一樣,雖然還能聽到聲音,但已經幾乎感受不到,他只見到周圍幾十丈內,就像是風和日麗的大漠黃昏,但數十丈之外,黃沙滾滾,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呼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