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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靈?那,那是什麼?”
那人指了一下林初的右臂,說道:“那塊殷紅色的石頭,叫做紅蟠石,那個老者,就是它的器靈。世間萬物,只要是活著的東西,都有靈魂,有了靈魂才有生命、有思維,一旦得到靈魂,就像枯木逢春一般,紅蟠石就變得活了起來,器靈,就是它的靈魂!”
林初暗自點頭:“怪不得它們同時消失不見了,原來真的幻化成了這道紅線。”但隨即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前輩,可我還是不明白,它們為什麼偏偏要進到我的體內?”
那人說:“我之前跟你說過,那塊紅蟠石本來便是你的東西,你可還記得?”林初點點頭,他繼續說道:“它一旦得到了自己的器靈,便會憶起往事,知道自己的使命,它原本就是你的東西,再重新回到你的體內,又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我總覺得蹊蹺,我從未記得自己有過什麼紅蟠石,它怎麼會原本就是我的?”
那人沉默良久,搖了搖頭,就地緘口不語,無論林初再問什麼,他都再不說一個字。
林初眼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來,只能將此疑問擱置一邊,但從此以後,他竟然能準確的控制風刃的方向,他心內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控制力加強了,而肯定是因為手上這道黯淡的紅線。
第二天夜間,那人突然告訴他,可以進行第二輪的淬煉之水的洗滌了,這次依舊和上次那樣,連續洗滌一百五十天,到時候便可以達到二級魔法師的境界。於是林初每天夜間便在精神世界中沐浴在淬煉之水中,白天在後園中練習風刃。如此日複一日,一轉眼便過去旬月,他已經能把一根蠟燭切至近百段。
只聽‘嗤嗤’的幾聲悶響,一根完好無缺的蠟燭,兀自斷成了幾十截,灑落在周圍草地上。林初再次從木箱中取出一支嶄新的來,在原位放好,但見在陽光的照耀下,周圍的小草因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蠟汁,隱隱閃爍著碧綠的光芒,就像瑪瑙一般。原來蠟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融化成液體,覆蓋在了青草之上,就像是裹上了一層水晶一樣,在烈日下,不斷晶瑩閃爍,比水面的波紋,更加要波光粼粼。林初突然覺得,這周圍就像夜空一般,那閃爍的光芒就像是漫天的繁星,草地好似夜空。
他自從開始修煉魔法,很少能看到黑夜,此刻竟然看呆了,忘記了繼續。
此刻,他右手衣袖下,那倒紅蟠石化成的紅線,也不斷的隨著周圍瑩草閃爍的頻率,而忽明忽暗。
過了片刻,林初回過神來,繼續凝神釋放風刃,這是他突然餘光瞥到了右臂似乎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揉了揉眼睛:“難道是看花了眼了麼?”
但在碧草的映襯之下,右手的黃光雖然微弱,但清晰可見。
他既驚且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修煉出鬥氣了!”,但轉念一想,不知它跟魔法有什麼關系,風刃本來就是沒有重量的,總不能把它們變的更輕了吧?
於是他環顧四周,在甬道旁找個個稍微大點的石塊,他試了試,用一隻手拿起來似乎有些吃了,於是他再次凝神,右手又發出了鬥氣,這次果然那岩石彷彿變成了木頭做的一般,毫不費力的便舉了起來。
林初連忙告知城主,城主一聽他這麼快就修習出了鬥氣,心中也異常欣慰,說道:“不錯,不錯,這次不到兩個月時間,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了一個多月,可見你每天都在刻苦用功。”說完
從書櫃頂,拿了一把金光燦燦的鬼頭刀來,此刀越靠近刀尖處,刀頭越寬,手柄處只有小腿粗細,最遠處已有腰身粗細,而且足有三指厚。
城主到達高階劍士以後,便再也使用過這把刀,一直便放在書櫃頂上。這書櫃使用純楠木打造,有上下九層格子,最上面一層已經比尋常人高出兩個頭不止,且其既寬且深,平常男子伸手都難夠著最裡面的牆壁,城主身材高大,因此才能一伸手,便探著這書櫃頂端。
他輕輕撫摸這刀身,陷入了回憶當中:在三十年前,他剛剛凝練出鬥氣,眼前找不到趁手的武器,最終好不容易找得了一把開山斧,那把斧子是用來劈剁城牆的磚塊的,足有一百八十多斤重,但斧刃處比他人還要寬,攜於身上極為不方便,恰好那個時候飛沙村初立城鎮,又發現了‘沙裡淘金’的技巧,有了許多的金粒,他便委託村裡的郝鐵匠打造了這把金刀...
他緩緩說道:“這把鬼頭刀是我年輕之時所用兵刃,用純金打造,足有九十九斤重,嘿嘿,平常人別說揮舞,便是拿起來也非常艱難,來,你試試。”說著把它朝林初扔了過去,林初毫無準備之下,鬥氣沒有附於右手之上,這把刀抓在手中,只聽‘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把一塊大理石的地板,砸出了許多條裂縫。
城主充滿責怪地看著他的眼睛,全然不覺得是自己太過於高看一個剛學會鬥氣的人。林初發出鬥氣,撿起刀來,但覺這把鬼頭金刀,就像是用木頭做的,拿在手中,輕輕揮舞著。只聽空中隱隱傳來‘呼呼’的劃空之聲。
他覺得這把刀在他手裡面,就像是最熱的時候,用的蒲扇一般,渾然沒有半分拖拉之感。
其實林初剛剛凝練出鬥氣,還無法準確讓手中兵刃隨著自己的心念,變得輕盈或者沉重,但這把鬼頭刀正好是用黃金打造,和他鬥氣的顏色交相輝映,産生出共鳴,使他控制起來更為得心應手,好似並未拿刀,而是在揮舞右臂一樣。
他心中奇怪,問道:“父親,為何我感覺這把大刀完全沒有半分礙手礙腳的感覺,倒像是...倒像是它本就長在我身上一樣?”
城主微微一笑,說道:“這把刀是為父年輕之時所用兵刃,雖然從未拿它對過敵,但起初打造它的時候,便是匹配我們家的鬥氣,使它們能夠先天呼應,不用刻意練習,用起來便得心應手。也就是說,這把刀是為我們所修煉的鬥氣量身打造的!”說完從林初手中接過來,做了一個虛揮的動作,繼續說道:“你可知道,這把刀應該怎樣使用麼?”
林初一愣,說:“刀還能怎樣使用,不是用來砍的麼?”
城主搖搖頭:“不對,你再猜猜。”
他凝目觀察這把鬼頭刀,只見它靠近手柄處,刀身光滑圓潤,並無刃口,而前段粗大厚重的地方,卻金光閃爍,猶似一碟子,前段和兩側三處都有刀刃,林初恍然大悟,說道:“它是用來戳的麼?”
城主又搖了搖頭,微笑道:“它是這樣使用的。”說著便向拿著一根木棍一般,朝著桌旁立著的梨木圓凳拍了下去,在離凳子一寸上空驟然停了下來,那刀身前段正好位於凳面的上方,林初拍手叫道:“我知道了,它是用來拍的?不對啊,那它這鋒利無比的刀刃是用來幹什麼的?”
“這把刀足有近百斤,即使有鬥氣使它拿起來輕若無物,但其上身寬厚,下身又薄又窄,一旦速度過快,恐怕便會彎折,因此為父想出了一個妙招,它除了能用來劈刺之外,還可以當成是一把大錘。”他輕輕敲了敲刀身靠近手柄的地方,只聽‘叮叮’幾聲清脆的響聲:“這裡是空心的,它九十九斤的重量,有八十斤都位於其刀頭的位置,用來給人以當頭‘棒’喝,是再好不過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