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門衛的允許,一眾人魚貫而入。而走在前方的胡漢山,他立刻嚷嚷叫道:“聶大人,你可為我做主啊!”
身後的寧採臣,聽了那廝的顛倒黑白後,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冷冷笑意。
端坐在高堂上的聶志遠,一旦見到橫沖直撞而來的胡漢山,他頓時使一臉的厭惡神色,冷冷呵斥道:“下堂何人?這裡可是衙門公堂,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可不是大街的菜市場!肅靜!”
胡漢山可想不到,聶志遠竟然沒有看在知府的面子上,沒有給他留一分情面,冷冷的呵斥了他。當下,胡漢山目光一擰,言語中,有了一絲沖勁,“聶大人,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呀!怎麼幾日不見,就認識我胡漢山了?”
端坐在高堂上的聶志遠,他一聽這話,心中便是一堵。他心中暗暗一道:哼!若非不是顧忌知府的面子!早就將你拿下打上二十板子了!
不過,聶志遠可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他面色一寒,言語間甚是冰冷,“老胡,沒事的話,就不要瞎折騰,回去吧!你告什麼狀?你倒是說說緣由!不過,我可有話在先,你若是有理了,我定然給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你若是在像上次般的胡攪蠻纏,你可知道,堂下的狼牙棒,已經很久沒有沾上血腥了?”
想起上次這胡漢山,沒事總是喜歡製造一些事端出來,然後再來來消遣他。聶志遠可不吃他這一套。
“我被那書生毆打了!聶大人看看吧!我身上還有傷呢!還有,書生就在外面,被我一班小弟看護著,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質問我那些當班的手下,他們可以作證!”此刻的胡漢山,他就像一個無賴一樣。好像從聶志遠在揚州坐上著個州同以來,他從來就沒有將他看在眼中吧?
幸好,聶志遠是一個心性淡泊之人,他無心於這些人周旋。即使是他上司知府大人偶爾會宴請他,聶志遠能推究推掉。只是胡漢山此人,依照著有個知府給他撐腰,時不時的總是會給他招惹上一些麻煩事情。
此人用心異常險惡,反正每一次,聶志遠一見到胡漢山,他的心情總是會起伏不定。
胡漢山見著聶志遠黑臉看著他,也不發話,也不有所表示。莫非,聶志遠可是有玩推脫的手段?在看看大堂兩排,一個公差都不見她們人影。
一下子,胡漢山立刻明白了。感情這聶志遠,真的是在消遣他啊?
“大人?那些公差呢?怎麼一個也不見他們人影?看其情況,莫非大人以為,我胡漢山可是在開玩笑不成?小的們,將那書生給老子押進來。”
碰碰!
瞬間,便是幾道人影,跌滾在胡漢山跟前,摔個仰八叉的嗷嗷大叫。原來,那一班小弟,見此是公堂,又是得到了老道的口令,他們也不再顧忌寧採臣了。蜂擁而上,便想要將寧採臣綁起來。
可惜,他們今天,註定是招錯了人。寧採臣又豈會如他們所願?在他們蜂擁上來後,寧採臣一甩手,兩下子就將他們幾個人提起來,摔進了公堂。
寧採臣佛塵衣服,一身輕松走了進去。
端坐在公堂上的聶志遠,他目光落在寧採臣臉上瞬間,不禁是一陣驚訝!
寧採臣?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