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稱神女的女人著實不簡單。
這是花惜城對於霓羅唯一的評價,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只要是一看到她,他的心中就頓生起一大片的煩躁與厭惡。
難道這就是那些神棍們口中所念叨的八字不合?
亦或是說,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剋星?
花惜城心中久久的思量著,腦中許多事情就像是電影一般來來回回的浮現著,這些年來,自己將朝政大權緊緊的握在手中,漸漸的架空了花冷策,使得他慢慢的成為了一個整日裡就知道求神拜佛的廢物。
真是個蠢貨,若是求神拜佛有用的話,自己早就在他的怨念和祈禱中受到所謂的懲罰了,可事實上,這個朝堂,不照樣還是在自己的手中麼?
“爺。”
花惜城正盯著窗外的那顆大梧桐樹出神,而阿威此時卻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恭敬地衝他行禮。
城王府是有規矩的,無論是想要說什麼事情,都得先經過花惜城的批准之後才能繼續往下說,就算是皇帝駕崩了,那也得按照規矩來稟報。
所以,阿威進來之後,並不忙著說什麼,只是行過了禮之後,就站在花惜城的面前,靜靜的等待著他發話。
“何事?”
花惜城眼皮都不抬,只是懶洋洋的問著,可心思,卻是又飄到了安淺玥的身上去了,每一次,只要他一想起那雙帶著凌厲的鳳眸,他的心裡就止不住的癢癢起來。
那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女子,從一開始的低調溫婉,只求不招惹是非的那股子隱忍,再到後來的膽大包天又囂張無比,甚至還殺了胡胖子扔在他的王府門口,他發現這個女人總能給他好多的驚喜。
只是,這個橙光姑娘著實有些礙事了。
花惜城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下巴,指腹來來回回的蹭著自己微微冒出頭來的胡茬,忽地越想越興奮,這個女人,自己一定要得到她。
“爺,我們的好幾個人,一夜之間都死了。”
見花惜城挑著眉心不在焉的,明顯是不知道在想了些什麼,阿威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著,還特意在後面一句上加重了下語氣。
花惜城把持朝政這麼多年,手中的暗線棋子錯綜複雜,而且,朝堂之上,不管是忠是奸,大多數也都是他的人,一夜之間死了好幾個,這可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誰?”
聽到這個,花惜城便皺了皺眉頭,終於才將自己的目光移了回來,眸中閃過了一絲意外,竟然有人敢對著他的背後下手?
看來,這是有人要幫著花冷策了。
“禁軍侍衛長黃立,太尉馮亮,工部尚書王思旻,還有兵部侍郎陳浩。”
感覺到花惜城周身的溫度驟然就下降到了零點,阿威不動聲色的將四個人的名字報出來,明顯的看到了花惜城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頓時,背上一陣針扎似的,隨即一片冰涼。
“哼,好,真是好樣的。”
花惜城不怒反笑,甚至要笑的比女子都燦爛,就連他眼下的青黃也被笑成了好幾道細小的皺紋,可阿威的背後卻是冷汗如雨下。
他知道,這樣子的花惜城,其實是出於盛怒的狀態。
死掉的這四個人都算是身居高位,侍衛長負責皇帝的日常安危,太尉作為皇帝的最高武官,重要性也不可小覷,而剩餘的一個尚書一個侍郎,也都是二品的大官,放在朝堂中也都是臺柱子一樣的地位。
如今卻一下子就死了。
更重要的是,死的這四個人,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