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璃城的火龍草都被禁售了。
這是安淺玥一早起來吃早點的時候,聽大堂的夥計說的,而且,大堂內用餐的客人也都在悄聲的議論著這件事情。
“這好端端的,怎麼還就突然開始禁售火龍草了呢?”
“哎喲,可不是麼,我總覺得啊,這是要出事的前奏!”
“按理來說,火龍草也並不是非常貴重的藥材,只是在祛除寒症方面效果極為顯著而已啊,能出什麼事?”
大堂內議論聲紛紛,每個人都小聲地猜測著,聽的安淺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是個好訊息。
先前為了逃避,早早買好的火龍草無奈之下被拋棄在了老村長的家裡,而他們走的急,也是一丁點都沒有帶在身上,可慕容嶽的症狀已經再也拖不得了。
於是,匆匆的抓了幾盤小籠包,安淺玥便有些焦急的回到了樓上的房間去。
“一個壞訊息,火龍草開始禁售了。”
“啊?”
安淺玥的話說的單刀直入,聽的驚風不由得一愣,隨即好久才反應過來,安淺玥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禁售火龍草?那主子的身體可怎麼辦?
“莫非,是那個人?”
霓羅正在看守著躺在床上的慕容嶽,聽安淺玥這樣說,一雙秀眉便緊緊的蹙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子卑鄙。
不過,也是呢,應該說,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卑鄙,呵。
“十有八九。”
見霓羅的神情有些不對,安淺玥也點點頭,眉間擰起一個大大的‘川’字,目光看向正沉睡著的慕容嶽。
泡一次火龍草的澡,時效只能維持三天左右,而現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了,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即便是睡在加厚的棉被中,慕容嶽仍舊是緊皺著眉頭,雙唇紙白,身子也不住的顫抖著。
他冷。
“但是,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非常需要火龍草呢?”
霓羅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隨即又冷聲道,“我們與他從未照面過,驚風說,是他突然攔住了馬車的,可他如何會知道,馬車中坐的是個美人兒呢?”
“是藥鋪!”
聽了這話,驚風突然便是一聲喊,登時便恍然大悟道,“夫人只有在藥鋪買火龍草的時候,才露過自己的面貌,當時我記得,那個藥鋪的夥計還一個勁兒的盯著夫人看,那眼神兒都直溜溜的了!”
說罷,驚風的怒火便猛然竄了起來,“要不是當時看他挺面善的,還特別熱心的搬東西,就衝他看夫人的眼神,我都把他眼珠子摳出來了!”
“可即便是這樣子,那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霓羅搖搖頭,這好像有些說不通,“相由心生,若是覺得他面善,那麼,即便再怎麼直勾勾的,看著主子的眼神,應該也只是完全欣賞而已。”
不然的話,驚風當時怎麼還會考慮到他面善這一點呢?
“我也覺得不是他。”
安淺玥非常贊同霓羅的想法,從她對那個夥計的印象來看的話,那應該是個極其老實又本分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即將離去的時候,囑咐她路上一定要小心了。
當時,她只當作是那夥計習慣性的囑咐客人,可現在再仔細回想起來的話,只怕是這夥計知道些什麼。
所以,那是特意叮囑她的。
“可那還能有誰呢?”
驚風苦惱的抓了抓後腦勺,看向了一旁躺著的慕容嶽苦哈哈的嘟囔道,“主子啊,你可一定要堅持著,要不然的話,夫人就要被別人搶跑了,還是個特別風騷的騷包!”
“去,說什麼呢。”
安淺玥無奈的看著驚風那副苦惱的樣子,不由得笑罵了一句,但是,猛然的,她就想起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