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都是會出乎人的意料,就比如這才剛剛打了春之後,又好不容易放晴了的天氣,不一會竟然就又徐徐的飄起了大雪,原本就懶怠的安淺玥,這下子就更加的不願意從殿中走出去了。
只是,就算是安淺玥不出門,有些人也自然會找上門來的,就比如,昨天追著徐雨晴出去的徐清風。
幸好是安淺玥提前打過了招呼,任是哪個侍衛不長眼,也是不敢阻攔皇后娘娘師父的去路的,不然的話,就憑徐清風這種飛簷走壁進出皇宮的效果,只怕是要被當作刺客抓起來的。
當然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徐清風在回來了之後,臉色比上一次追著徐雨晴出去的時候,還要更加難看了。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見徐清風進了門之後便也一言不發的,安淺玥急忙親自為他斟了茶,又雙手捧到他面前,這才又自己款款的落了座。
“唉……”
徐清風一聲長嘆,面上的苦悶之色就更加濃重起來,似乎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般,眉間的疙瘩也是越擰越緊。
“師父……可是被那杜大人難為了?”
見到徐清風滿面的愁容,又聯想到,昨天他是追著徐雨晴出去的,基本上也就猜到了,徐清風昨天定然是跟著徐雨晴一起去了尚書府。
只是,面對著一個將自己的女兒‘霸佔’了二十多年之久的男人,杜懿德那種老傢伙,要是不吹鬍子瞪眼的,那才奇了怪了。
“淺玥,還是你懂為師啊。”
徐清風苦溜溜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卻不想,這也曾是他最喜愛的清茶來著,明明聞著芳香無比,不知怎麼的,喝到口中卻是如此的苦澀,簡直是要讓他將苦膽都吐出來。
“那杜懿德,可是能夠讓皇上都頭疼的老古董,這一次的選妃,也是他帶頭提出來的。”
安淺玥好笑的搖搖頭,不由得又想起來慕容嶽差點跳腳的樣子,只是,她一定也不會讓杜懿德如願的。
“什麼?那……那你呢?”
聽了這話,徐清風不由得又大吃一驚,自己這老丈人……怎麼還能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呢?這不是擺明了要自己的臉沒地兒放了不是?
“這個,師父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處理,只是,四師姐突然這般行徑,我實在是擔心,我總覺得,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安淺玥搖搖頭,示意徐清風還是將心思全部放在徐雨晴身上好了,只要是他能夠搞定了徐雨晴,那就算是幫了大忙了。
“唉,不瞞你說,為師也有同感。”
徐清風有些黯然的搖搖頭,又將杯中的茶灌了一口,更覺得苦澀無比起來,“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刺激,似乎與她外公相認的時候,正是一副狼狽相,所以,老岳父對為師的態度也是……唉!”
徐清風滿面愁雲,隨即將杯中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奈何本來就覺得苦了,這一口氣全部都喝進去,頓時便被滿口的苦味噎的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
於是,還有一口沒有咽盡的茶杯徐清風含在口中,苦不堪言不說,可奈何這裡是安淺玥的梧樹殿,又要自持著身份,當下裡,徐清風真是有苦說不說出了。
“快,花枝。”
見狀,安淺玥不由得失笑,隨即便招呼著外面的小丫頭端進來痰盂,伺候著徐清風漱了口,這才使得徐清風的臉色好看了些。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