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在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之內就迅速滅亡,這件事情倒也是震驚了很多人,但是,滅了就滅了,反正南詔近來幾年的名聲也不太好聽,只是,這似乎已經變成了風雨欲來的先兆一般,好幾位君主都覺得,這天看來真是是要變了。
只是,對於這些事情南卿墨卻並不關心,繼承了王位之後,她便將食族中的事務都交給了南正江和南卿泠一起處理,而她自己則是和南臨軒一起踏上了尋找林乾的路途。
他們要報仇,親手報仇。
而在出發之前,南卿墨還是要來到一個地方——天機門。
還是那顆熟悉的古松,因為天機山頂峰的地勢稍高,年前的積雪堆在松枝上還沒有完全的化開,甚至因為寒冷,直接都變成了一堆堆的冰坨。
南卿墨站在天機崖的崖邊上,呼呼地冷風吹得她臉上生疼,小心地將脖子縮排皮裘溫暖的絨毛之中,南卿墨這才覺得,身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只是,心卻還是冷的。
因為,她的蘇哥哥再也不會出現在眼前了。
“白卿王。”
魯大師拄著烏木柺杖從下面上來,一眼就看見了披著白色皮裘的南卿墨,心中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南卿墨已經從昨天晚上站到現在了。
“四長老,再叨擾一會,卿墨就離開了。”
南卿墨回過頭來,笑著對魯大師表示了一下歉意,畢竟,這天機門已經再也沒有能夠讓自己留戀的什麼,她來這裡,也只不過是心中執念。
況且,南臨軒還在山下等她,因為南航遠的死,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踏足這裡了,而南卿墨也沒有勉強他,覺得不再觸景生情也是好的。
“不,老身並不是這個意思。”
魯大師微笑著搖搖頭,拄著柺杖上前,慢悠悠的走到了南卿墨的身邊,看著她滿臉的慈愛,經過了林乾一事,鶴髮童顏的魯大師已經明顯有了些衰老的痕跡,雖然面容上並沒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南卿墨明白,失去蘇珵,魯大師的心中的難過也不亞於自己。
“老身這一次,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關於珵兒那孩子的。”
“關於蘇哥哥的?!”
一聽到魯大師這麼說,南卿墨立馬就來了興致,關於蘇珵,她真正瞭解的也並不是特別的多,甚至,她就只知道,蘇珵是天機門的首席大弟子。
至於別的,她什麼都不知道,而此時,願意有人將蘇珵其他的事情告訴自己,南卿墨心中也是巴不得的。
看著遠方的帶著寒氣的浮雲,又對上南卿墨閃著驚訝和疑惑的眸子,魯大師微微搖頭,隨即便又繼續說道,“珵兒這孩子,身世也頗為悽慘。”
“想當初他才四歲,就遭受到了很大的迫害,他的父親也在大火中被吞滅,只剩下他在大火中哭著,而師兄他那時剛好外出辦事,經過珵兒的家中,不巧推算出他二人有師徒之緣,於是,便將他帶了回來悉心教導。”
魯大師的話雖然不長,但是卻囊括了蘇珵在來到天機門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不平凡與心酸,而這在心急的南卿墨聽起來,不免又是一陣陣的心疼。
“蘇哥哥的臉,也是在那時候……?”
南卿墨終於突然想起來,自她見到蘇珵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是遮了面具的,只是,因為怕傷及到他的自尊,南卿墨從來沒有多問過一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