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禪院?”
莫測不由得將眉頭擰的老深,剛剛揉著獲得來的舒適一下子便去而無蹤,只剩下一瞬間從心頭湧上來的一股煩悶和惱怒。
莫問怎麼這麼能惹事!
“是的,這神陽功是靈禪院的至高武學,如今卻被一個外人偷偷學了去,並且在控制不當的情況下走火入魔,殃及了許多無辜的少女,靈禪院此等佛門之地,自然是看不慣這等行徑的,再說了,莫問還偷了人家的東西。”
“我倒是沒想到,我們莫家能夠和東夏的淵源這麼深,想當初,我藉機在他身上下毒,想要嫁禍給那阮修,後期為他求來阮修的妹妹做王妃,也是想要藉此警示他而已,可不成想,現在卻是有些自食其果的味道了。”
莫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從內到外的感到了深深地疲憊,突然,只是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一絲絲厭倦這皇位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拿出怎麼樣的態度來給靈禪院那邊呢?”
看莫測煩惱著,李興城卻仍在笑著,反正,自己又不是南詔的管家,他可是來搞事情的,什麼爛攤子自己都要幫忙的話,南詔還怎麼亡啊。
“備一份厚禮派人去走一趟吧,告訴慧覺方丈,莫問一定會盡快抓到的。”
莫測又繼續嘆著氣,好像活了這麼多年,只有今年嘆氣是最多的。
“好。”
李興城點點頭,表示這件事情他記下了,對於這個差事,他還是非常樂意的,畢竟,只要是派了人去,至於想怎麼說,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南詔邊境。
兩軍交戰,漫天的飄雪隨著凜冽的寒風肆意飛揚,落在將士們的鐵甲上,很快就凝成了透亮的冰晶,然而,即便是這般的天寒地凍,卻沒有一個人哼一聲。
對於阮德陽來說,程瀟無疑是一位優秀的將軍,在糧草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兵們不慌不亂,小心又節儉的煎熬著這苦難一般的冬日。
只是可惜,這一戰,程瀟必敗,而他們又各為其主。
“程將軍,你若是願意棄了那莫測的話,我們東夏願意奉你為上將軍,恩寵榮耀不變。”
阮德陽自然是惜才的,於是,開戰之前,便打起了招安的主意,要是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了南詔的邊境,還白賺一個大將軍的話,他做夢都能笑醒。
“九千歲,你的好意,程瀟心領了,只不過,程瀟生生死死,都只能是南詔的一部分。”
程瀟搖搖頭,他明白阮德陽的好意,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怨惱莫測的,若不是當初他為了爭搶皇位,事情也就不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只是,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他又身為鎮邊將軍,唯一需要做的,就只能是履行身為將軍,和一個南詔人應該履行的義務。
保家衛國。
“既然如此,那麼便就此別過了吧。”
阮德陽點點頭,嘆息著看了一眼視死如歸的程瀟,心知他是抱了必死的信念,於是便也不再多說,只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惋惜和敬意,獨自掉轉了馬頭離去。
這一戰程瀟必死無疑,而他,並不想去看程瀟最後的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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