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這話就像是一顆重型炸彈,投放在眾人之間之後,將所有人都炸的鴉雀無聲,就只是盯著慕容嶽,一臉的蒙比。
野種?
聽這意思,嶽王殿下的身世,看來是有貓膩?
緊接著,百官之中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甚至,還有一邊看一邊說的,而漸漸的,見慕容嶽並沒有什麼反應,有某些人的聲音,就開始不怕死的大起來了。
“喲,嶽王殿下可是太后娘娘的兒子,莫不是說,太后娘娘和誰有染?”
“天,該不是咱們宮中,有沒閹乾淨的?”
“不能,說不定啊,是哪一位大臣的好事呢!!”
眼見著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聽,安淺玥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慕容嶽,隨即皺了皺眉頭。
“霓羅。”
“是,主子。”
此時的霓羅早已經歇息過來,剛剛帶著祁立剛奮力跋涉的疲憊感也早已不再,於是便飛快的閃身到了大臣們的隊伍裡,利索的揪出了好幾個人。
最後,全部提著扔到了安淺玥和慕容嶽的面前,而他們,就是剛剛議論的最大聲,說的最過分的人。
“喲,本王來看看,高太尉,劉侍郎,還有……黃侍衛,你們,說的很開心呢。”
慕容樂笑著將幾人都打量了一遍,隨即便一一喊出了名字,分別是太尉高英倫,兵部侍郎劉奇,和大將軍黃為的兒子黃俊,現在正在宮裡做御前的帶刀侍衛。
“陳……陳陳陳王殿下,小人,小人錯了!”
聽到慕容樂的聲音,黃俊頓時就嚇的一激靈,這小子平常就是仗著自己父親的威風,在民間無惡不作的個主兒,最大的特性就是欺軟怕硬。
見慕容樂帶笑的眼神卻像是刀子一樣,狠狠地戳在自己的身上,黃俊當時就嚇破了膽,對著慕容樂開始不住的磕頭求饒起來。
見狀,安煜澤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心道,真是個蠢貨,明明是議論了他爹,道歉卻衝著七叔叔,這樣子沒腦子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嶽王殿下,臣教子無妨,還請嶽王殿下恕罪!”
見自家兒子當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黃為不由得硬著頭皮出來,衝著慕容嶽‘噗通’一跪,老老實實的謝罪,雖然剛他也在偷偷議論之列,但是,他很小聲啊。
“黃將軍,您養了個好兒子呢?”
慕容嶽終於開口,然而卻攙著深不可測的冷意,使得黃俊禁不住一激靈,隨即便更加用力的叩著頭,“嶽王殿下恕罪,還請饒過犬子吧!”
“喂,黃為你跪誰呢!你不知道麼,他是個野種,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皇室的血脈!”
見黃為不住的磕頭求饒,慕容清不由得焦急起來,他明明是個野種啊,為什麼就沒有人敢出來,要求他自證身份呢?
他知道,慕容嶽肯定是無法自證清白的,因為,他根本就無從說起,而且,這是慕容楓告訴自己的,慕容楓是他的親哥哥,這一點總不會有錯的。
聽到慕容清一再的重申這話,黃為不由得有些遲疑,隨即,便停下了叩頭的動作,衝著慕容樂和慕容墨看了過去。
“慕容清,誰是野種?”
見狀,慕容嶽終於又張口,只不過,唇邊卻掛著一絲古怪的笑容。
“當然是你!”
慕容清咬牙切齒,他不明白,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慕容嶽怎麼還笑得出來。
“野種說誰?”
慕容嶽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無奈的問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