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陽,皇宮。
慕容清原以為,陳太妃可以成為他最後的王牌的,因為他也非常瞭解五皇妹這個人,只要是陳太妃在自己手中,她就一定不會對自己坐視不管的。
可是,什麼時候,陳太妃就已經不在了呢?
慕容清已經來不及想這些問題了,因為,他現在面臨著的,遠遠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嚴峻的多,雖然,他還有死士。
“慕容清,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墨總是忍不住想要衝上前,一把將慕容清綁的嚴嚴實實的,最後推給慕容樂一刀‘咔嚓’了,這事就算完了。
畢竟,時間拖得越久,萬一慕容清還有後招的話,就容易夜長夢多啊。
“說?說什麼?你們這不都已經知道了麼?”
慕容清冷笑著,要是說一點都不心涼的話,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仍然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玄機,所以,他一定要為自己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也就是說,你對你所做下的一切,全部都供認不諱了,對吧?”
慕容樂的神情淡淡的,就只有微挑的眼角,能讓慕容清覺得出來,他還是有一絲情緒的,這樣子的慕容樂讓他看不透。
不對,是自始至終,他都不曾看透過。
“是我做的不錯,可是,如果就憑這個就想拿下我的話,你們覺得這堵得上百姓的攸攸之口麼!”
慕容清倒是挺會扯虎皮的,只是,都到了這份上了,若是沒有完全的計劃和準備,慕容墨和慕容樂真的就會這麼毫無防備的出現在這裡麼?
開什麼玩笑,以為所有的人都是慕容楓麼?
“那麼,皇上,您覺得在下堵得上麼?”
所以,就在慕容墨和慕容樂只是迷之微笑卻不回答的時候,慕容清就禁不住心裡頭打鼓了,而這時候,背後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慕容清猛地轉過身去,目瞪口呆的看著正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的人,一襲天藍色的儒衫,頭戴著潔白的玉冠,手中攥著一把玉骨的摺扇。
這不是何論有是誰?
“何論!為什麼!?”
慕容清顯得更加氣憤了,畢竟,何論還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為什麼離開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幫著別人將他置於死地?
“皇上,在下說過,目的是為了給寒門計程車子們一條出路,可您卻要趕著亡國,在下連活路都快沒有了,又拿什麼給那些孩子們出路呢?”
何論笑的一臉雲淡風輕,他知道自己很勢利,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卑鄙,人,本來就是要為了自己所願而放手拼搏的。
無論是以什麼樣子的方式。
“所以,你就投靠了別人!”
慕容清實在是怒不可遏,他無法接受自己中意的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一開始,她以為何論只是跟他鬧鬧脾氣,很快就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畢竟,他是真的非常欣賞何論的才華,甚至,已經在打算著恢復丞相一職,讓何論來擔當,可惜,什麼都已經晚了。
“這不算是投靠吧,只是選擇最合適而且最正確的道路而已。”
何論也並不惱,只是一個勁兒微微笑著,可是這在慕容清看來,何論的笑意像是一根根刺,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裡。
“那些流言都是你做的。”
慕容清突然平靜下來,看著面前的何論,肯定的說道。
他知道,何論最擅長的,那就是舌燦蓮花,不管原本如何,只要是何論願意,黑的能說白了,死的能說活了。
所以,那些對他不利,猶如矛頭一樣尖銳的志向他的流向,應該就是何論的手筆無誤了,至少,自己很有眼光這件事情,他是很確定的。
“當然不止他一個,還有在下以及學生們,也略盡了綿薄之力。”
又有一人緩緩走來,一身雪白的長衫好像空中不染塵埃的白雲一般,這人便是那日與何論一起出現在街角的書生,只是,慕容清並不認識他。
“在下陳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