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睡覺,叫你不長腦子!”
這兩天,南航遠仍然是追著南臨軒打個不停,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其實,他是看到南臨軒,就想到了那晚上的白衣人,新理論不免還是有些後怕。
若是南卿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是打死南臨軒也於事無補了,畢竟,她可是她們呢南疆下一代的王。
“哎喲我的爹啊,你再打你兒子可就死了!”
南臨軒委屈的哀嚎著,身子卻一動都不動,老老實實的任由自家親爹又打又踹,其實也不疼,他知道,爹就是想讓他長點記性罷了。
“好了,航遠,丫頭又沒事,就不要再打罵他了。”
見南航遠還不消氣,南正江連忙阻止,他女兒到現在還沒有醒呢,若是再把南臨軒打壞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就看他長不長記性!”
南航遠狠狠地又在南臨軒的背上打了一巴掌,這才氣喘吁吁的坐下來,氣哼哼的看著一臉委屈乖巧的南臨軒。
見狀,南臨軒不由得悄悄的翻了個白眼,心想著,老爹打他,自己反倒累的這個樣子,這……不能怪他吧。
“你個混小子還敢翻白眼!”
“爹我錯了!”
不巧的是,南航遠正好就把南臨軒的大白眼收入眼底,於是,抬手又作勢要打,嚇得南臨軒急忙雙手抱頭,表示自己真的再也不敢了。
而一旁,南正江也不住的勸著,南卿墨若是醒著的話,肯定要覺得奇怪,什麼時候堂叔的脾氣這麼大,而她那個動不動就會暴跳如雷的爹,卻變得如此的和氣?
不過,南卿墨現在,正沉浸在一個讓她無法自拔的夢境中,不是太過於美妙而無法自拔,而是因為太過於痛苦,無法自己脫身。
而這個夢境也太過於真實,真實到南卿墨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
……
皎潔的月色下,一個紫色的身影焦急在原地轉著圈圈,最後,索性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無奈的打量著自己的周圍。
遍地都是鮮豔花草的死人谷,到處都洋溢著一股讓人絕望的悲傷,南卿墨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第幾次在原地打轉來了,無論如何,她就是出不去這裡了。
“啊……這下子倒好了,不僅沒有找到藥,自己還迷路,這可怎麼辦啊?”
南卿墨不開心的嘟著嘴,又一次的舉目四望,她明明記得,來的時候就是這麼走的啊,為什麼,現在卻出不去了呢。
而且,她之前做好的標記,也還好好的在這裡呢,怎麼就會找不回原來的路了呢?
“蘇哥哥,我是不是好沒用啊,本來,還想著,若是能治好了你的臉,你就一定會慢慢接受我的……”
南卿墨有些難過的低下頭,雖然蘇哥哥一直都說,早就已經不記得,當初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沒有關係。
她有信心,只要是自己治好了他的臉,蘇哥哥一定可以重新喜歡上自己的,一定可以的。
“咯咯咯……”
南卿墨靠在樹底下坐著,卻突然聽到了一串有些模糊的笑聲,這笑聲聽起來是個小女孩的笑聲,帶著些飄渺,聽的南卿墨背上的汗毛都不由得豎了起來。
“是誰!?”
南卿墨當即就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但是,她發現,除了東邊的樹上掛著的兩條黑色紅花的毒蛇正在打瞌睡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在。
所以,回應她的,也就只有一陣陣輕細的晚風聲,還有不厭其煩鳴叫著的蛐蛐兒聲,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
“真是奇了怪了。”
南卿墨又悻悻的坐了回去,將胳膊環繞在雙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長了寒性藥草的原因,死人谷的晚上有些冷,冷的南卿墨有些想要打寒顫。
“來呀,來追我呀!”